然而,事实上,这栋宅子的产权,是严景寰的。
产权证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这是他在父亲过世之后,接手父亲银行的保险箱钥匙,查看里头的物品时发现的。
除了他,严嘉振的私人律师、杨雪琴、严景德也都知道。银行保险柜里的文件。都是严嘉振的私人律师当众宣读的。
这说明:杨雪琴母子俩在严家,除了平时吞下藏匿的私房钱、零碎首饰物件外,大件上,包括公司、宅子、车子,没一样属于他们。
饶是杨雪琴心里再清楚:自己和严嘉振原本就是凑合夫妻。
可真面对这样的结果。心里难免怨愤不平。
虽然严嘉振的私人律师根据严嘉振留下的书面文件明确表示:只要她在世一天,且没改嫁。拥有在严家宅子终身的居住权。
不过严景德不享有这个权益。只要严景寰让他搬,他就得搬。
当时听到后,杨雪琴的心一揪一揪的,生怕严景寰听了律师的话,真开口赶严景德走。那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呀!
不过严景寰没睬他们,只在律师的提点下。对照严嘉振留在律师行的财产文书,第一时间把宅子里所有的重要物品清点了一番,如数搬离了宅子。
顶级贵重物品收入了银行保险柜,普通贵重物品。则放在他的公寓里,日后打算搬去京都新宅安置。
至于杨雪琴母子俩,既然杨雪琴有生之年除非再婚,否则一直有权居住下去。
严景德的事,他也就睁眼闭眼没去追究。随他们在这里蹦跶,总不至于把这栋宅子给掀了。
反正他是不准备再搬来老宅住的。
一方面不想看到杨雪琴母子俩,另一方面,时不时碰到大伯、二伯们贪婪的嘴脸,他也闹心。不如住在市区的公寓里来得耳根清净。
不过每次来祭拜父母和爷爷,他都会来宅子转转,但基本上都会在当日返回市区公寓。
这次两人手上提着行李,不方便走山路。因此,严景寰带凤七先把行李放到了他在这里的房间,然后才一起出了老宅后门,绕道上山。
“妈,难道咱们就得一直这么寄人篱下的生活吗?”
严景德站在落地窗前,目送严景寰兄妹俩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阴郁地说道。
“不然又能怎样?这里的一切,已经公布了都是他的。咱们母子俩能像现在这样一直长住下去,还是对我们开了恩......“
杨雪琴从电视机屏前转头,看着儿子叹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