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取回了“蝶舞轻风”,冷夜宸的心情似乎变得格外好,整天和风渊等人闲晃。但在没人看见的时候,他却安静得不像自己,然后独自爬上屋顶,带上一壶酒,默默地自酌字饮。
风渊早就发现这家伙有些反常,一连几天一个人坐在屋顶喝闷酒,尽管在白天他掩饰得很完美,却依旧逃不过风渊的双眼。
他叹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然后爬上了屋顶,手里端着一盘花生米,拎着一只酒壶。
“谢谢你这些天没拆穿我!”冷夜宸轻轻笑了笑,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有心事?还是关于一个女人?”风渊将花生米放好,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同冷夜宸一样喝了起来。
他并没有去看冷夜宸的表情,反而仰头望着那半轮残月,然后接着说道:“有时候,酒并不能消愁!”
酒并不能消愁?呵,他知道,但依旧改不了这个已经持续了两年的习惯。他偏着头,用酒壶直接将酒倒入口中。然后仿佛自嘲般轻笑:“跟你说一个故事!”
“我在听!”风渊淡淡回应道,似乎知道接下来他要说什么。两个人便像相识多年一样,一个说,一个听。有时候,做一名忠实的聆听者比安慰更重要。
果然,冷夜宸将他两年前发生的事全部都吐了出来,风渊坐在一旁没有插一句话。注意着面前的人讲话的神情,他知道自己交了一个足以托付真情的朋友。
冷夜宸说完话,猛灌了一口酒,然后问风渊:“如果我当初告诉她,我相信她,那么今日又会有所不同吧!”
听完全部的故事,风渊终于明白那支笛子在他心里的地位。若是说那支笛子就是他的命,这还真没办法反驳。
他咬了粒花生米,然后似乎在回答他的问题,又似乎不是:“过去的已经无法挽回,未来又有谁能看得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风渊的话虽然不能一语惊醒梦中人,却让冷夜宸的心情突然变好了。也许是那积压在心头的事得到倾诉放松了也说不定。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若蝶,等我,我一定回来找你的,就像你以前说的,今生无缘,便待来生!
冷夜宸突然站了起来,打翻了风渊放在屋顶的盘子,花生全部骨碌滚了下去。
他跳下屋顶,手里紧紧握着那支玉笛,正准备向风渊道谢,却见一个空盘子迎面飞来。他往后一仰,躲了过去,接着传来一阵怒喝:“冷夜宸,你还我花生米!”
“今天本太子心情好,就不追究你直呼我名讳的罪了!哈哈!”
——
经过几天的准备,几人便从冷月城出发前往断雷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