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远跑来一个中年妇女,一边跑一边冲刘菱喊:“菱菱,你快回家去,那帮人又来要债了,都把你爸给打了。”
刘菱一下子紧张起来,脸都白了。也顾不得收拾花草,站起身就要往家里跑。秦雪阳见状拉住了她的手道:“别怕,我陪你去。”刘菱了他一眼,迟疑地说道:“他们是黑社会,你不怕吗?”
秦雪阳哈哈一笑:“中国哪来的黑社会啊,最多是一帮有几个头目的犯罪团伙。再说,你忘了我是警察吗?”
刘菱听了觉得有道理,那帮人再凶恶也不可能当着警察的面为非作歹。于是轻声说道:“那好吧,你帮我去把他们赶走,我中午请你吃饭。”
两人边跑边说,原来刘菱母亲早亡,由父亲一个人拉扯长大,父女二人以在花鸟市场卖花为生,虽然艰苦,但也温馨。可半年前刘父在进货时出了车祸,双腿粉碎性骨折,还伤了脊椎神经瘫痪在床,而肇事车辆逃逸后又一直没能找到。于是原本就不宽裕的家庭一下子陷入了窘迫。刘父每天的医药费靠花摊根本无法支付。刘菱在被逼无奈下只得跟一个私人财务公司借了钱,谁知到那公司竟然放的是高利贷,弄了一帮混混经常来家里讨债。
刘菱家离花鸟市场倒也不远,秦雪阳听了个大概的功夫就到了。这是一片棚户区,着刘菱家门口乱糟糟的样子,秦雪阳不禁皱了眉头。老式的木头门被踢得从门框上脱离倒在地上,两个满脸痞气,一就不是好东西的青年站在门口抽烟,一个染着金毛,一个染着白毛。两人着周围敢怒不敢言的群众不时指指点点,并发出放肆的笑声。
刘菱的家里不断传出撞击声、喝骂声、哀求声,秦雪阳脸色一沉,拉着刘菱就要往里走。
“你们干嘛的,给我站住!”
“瞎了你们的狗眼,金田公司办事,你往里闯什么?”
“好大的胆子。”
秦雪阳和刘菱刚靠近门口,两个混混就气势汹汹地拦住了他们,这两人刚入伙没几天,倒是不认识刘菱这个苦主。一边拦着,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呦呵,这小妞长的真不错。”金毛说着还想拿夹着烟的手挑弄刘菱的下巴。
“放下你的狗爪子。”那混混的手刚伸出来就被秦雪阳抓住了手腕,金毛立即觉得自己象被铁钳夹住一样,疼的人顿时蹲了下来,秦雪阳一台膝盖撞在他下巴上,金毛飞出两三米,倒在地上不动了。白毛见状想上来帮忙,却被秦雪阳用另一只手叉住了脖子提了起来,随手往墙上一扔,然后也不对刘菱说:“走,我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