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来的时候。算上家里人给的。或是缝在衣裳里边的银票。大抵也就一百五十两差不多,不想他们却是在这儿一呆就是两年半,家里边的人又寻思着这钱给的少了。
偏生这兄弟俩隔几个月的都会捎个信来保平安的。但只字不提钱的事。
在了解杭城的物价之后,红豆晓得这一百五十两银子最多只能当做一百两银子来用。而像颂贤这样的添置许多美衣,又是不是的与同窗好友出去踏青,这些银子哪够花啊。
“三哥,你们钱够花嘛,阿嬷让我问问呢?”红豆收拾着东西问颂思。想着以前每回家里边的人想给他们寄些钱,又总是怕所托非人,将这钱贪了去,搁置到如今,才令红豆捎了不少钱上来。
要说红豆现在身上的银钱还真个不少,有五百两呢。
颂思也是一大早的就起来作梅花图了,前一副可叫那崔小姐毁了去,这一副可得细致了再细致。
乍一听红豆的问题,颂思还是忖了会儿才答道:“杭城不比乡下,这钱自然是不经花的,我和二哥先前也替人写过书信,如今是靠卖画为生。”
想来那段替人写书信的日子也是不容易的,为何家书里边只字不提,看来自家两个哥哥真是不想累得家里人替他们操心。
红豆把几件小摆设放进箱中后,挨近了颂思,看了看他正在画着的梅花图。
“三哥,你这画倒是画的越发的好了。”红豆虽然不大懂画,但好歹前世还上过几节美术课,也晓得这梅花画得疏密有致,树干是苍劲有力的。
“那是,靠着吃饭的营生,哪能不好好钻研。”颂思还未答话,颂贤就昂首阔步地进来了,天气还不大热,他就摇起了扇子。
身上的一身鲜亮的衣装同昨日的已然不同,不过自家二哥对于外在的追求还真是不低。
月牙白的长衫,一条银线绣兰花的腰带,一把空白的折扇,好一副偏偏佳公子的模样。
红豆略赞许地打量了他几眼,就叫颂贤心里边有些飘飘然了。
“二哥,你打扮的如此标致今儿个又是从哪儿踏青回来了啊。“红豆好笑地问道,哪哪儿都有自恋的人类,夸他们总不会错吧。
颂贤把眉头一蹙,正色道:“小妹,这标致可不是用来形容男子的。你二哥我这般一表人才的,自然是出去用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