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刚唰的一下就把手枪拔出来!
猛然一下顶在陆文龙的下巴上:“你在威胁我!”
陆文龙伸手握住了手枪跟武刚的手,要是换成一朵玫瑰花,两人的手这么握住,只会是含情脉脉的"qingren"关系,可惜气氛和性别都不合适:“这不算威胁,袍哥人家,一言九鼎,我说了我会把武成峰给你抚养长大做个正直的人,就绝对会做到,这件事是为了感谢我们初期那些相互照应的事情……如果是威胁,我就会跟你细数,我在省委和平京认识哪些关系,可以用来对付你,但我没有!”
武刚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信不信我崩了你!”
陆文龙还是慢悠悠:“你没上膛。”他拿手覆盖在武刚的手上,以他的手劲要压住不让对方扣动扳机顺利套筒后座是不难做到的,但尾指顺势在这支枪管的尾部这么一扫,那原本应该凸起的上膛有弹指示就泄露了真相。
武刚僵持在那里,好一阵,才松了手推开陆文龙,自己顺势重重的坐在身后的班前椅上,说不出的疲惫:“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进来,就是陆文龙拿着手枪对局长,那可说不清楚了。
陆文龙就先放下枪,还用袖子慢慢擦掉自己摸过的地方,才把手枪放在办公桌上,武刚就那么看着不说话,但之前几乎是强打的气势不见了。
陆文龙转过身来就坐在对面的班前椅上,这似乎是一个暗示,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警察局长,对着下面诚惶诚恐的小袍哥,陆文龙还是稍微上半身前倾,双肘放在膝盖上,手指相碰敲几下才决定了开口:“省里面有人要收拾你吧?”
武刚面色大惊:“你……!”还是斟酌了一下自己咬住的字尾开口:“你怎么知道?”没有否认。
陆文龙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从对方的态度和后来发现阿生判断出来的,毕竟他知道阿生在什么地方供职,这就是不寻常的情况,和其他赌客跟张庆楠只知道天下警察是一家,区别大了去:“我有我的渠道……张庆楠跑了,他会把昨天早上跟晚上的事情都担起来,剩下的你就知道怎么处理了,你还是那个局长,我还是我,那些消失的女犯人起码十年,二十年之间不会开口举报,这个取决于你的未来,因为你这样走下去,迟早翻船,你明白么,这就是我为什么从来都不愿跟你合作,不沾你的边,你不是袍哥,你比我还要没有底线,你没有义气或者情分一说,你是拿法律无情在给你当幌子,你两头都没做好!最终只会"biaozi"的活儿没练好,牌坊也没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