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下床去拿棋子,一边点头跟他说道:“嗯,我觉得围棋更有意思些,也最适合打发时间。小可他们都觉得太难,不喜欢,也只有你能陪我下几盘。”他说着把两个棋罐放在矮桌上,然后摊开用布做的棋盘。
“跟以往一样,你让我一子?”说到让子这事情,宇文清觉得自己下了那么多年的棋真是白下了。他跟司马南鸣一起下棋以来只是刚开始的几盘他有赢过,后来却只有输了,并且还演变到下每盘棋司马南鸣都要给他让子的地步。
话说小文离开后,便跟小可他们说了宇文清的吩咐,“主子打算跟那人下棋呢,一盘棋那么多的时间也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
刘毅听了倒是奇怪了一下,“这围棋只有咱们主子会,那人怎么也会下棋了?”
小文,“我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下棋,应该是主子打算教他下吧,我们不也是主子教的吗?”
刘毅觉得小文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地方奇怪。但此时他也想不通也就没说什么了。
而小可则直接些,端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零食,“我去主子那里看着。”说完便快步跑了。
小可进来时,宇文清他们才刚开始没多久,棋盘上还没多少棋子。宇文清见小可进来便随口问了句:“怎么过来了?不跟他们一起玩啊?”因为不上山找食物,冷宫里也没什么可忙的,三人便常在一起玩下象棋或者五子棋,而麻将做好以后,大部分时候,他们都会拉着宇文清一起玩麻将。
小可把零食盘放在床沿上,心里想着,“我可是来保护你的。”嘴上倒是笑呵呵的说:“三缺一玩不了麻将,其他的棋我也不想玩了,所以便过来看您下棋。”
宇文清笑着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你不是最不待见围棋吗,还说那是在折磨你那颗不太聪明的脑袋。”
听宇文清这么说,小可不好意思的对他吐舌笑笑,他是最不喜欢费脑子的事情了,“我是不喜欢啊,所以我只是看不下。”
宇文清听他这么说,笑了笑,便不去管他了,谁知道这小家伙心里又打什么主意呢。
宇文清没注意到,司马南鸣倒是看到了,小可非常隐蔽的瞪了他几眼呢,他看了下毫无所觉的宇文清,又看了下趁着宇文清没注意对自己面色不善的小可,他挑了下眉没去理会,而是拿着棋子落在了棋盘上。不过他现在倒是清楚了,宇文清的三个下人应该都不怎么待见自己,想到早上那个叫做小文仆人那隐蔽的一眼,应该都是这样吧。不过对于三人的反应他倒是欣赏的,毕竟对于有危险的任务出现做下人的警惕些那是本分。
小可见对方不搭理自己,便悻悻的拉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他也不打扰两人,只是在一边坐着,时不时的吃点零食或者给宇文清递点吃的,刚开始还好,他还坐的住,等时间一长,他便有些无聊了,宇文清见他坐在凳子上一扭一扭的就知道他坐不下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坐不住为什么还硬在这里撑着啊,去找刘毅玩吧。”
小可立刻坐正了身子,认真决绝道:“不要,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宇文清不知道对方在坚持什么,他看了下对面认真的看着棋盘思索着下一步的司马南鸣,这时他才注意到对方上身还仅仅只是穿了一件衬衫呢,这时候的天气,他肯定是觉得冷的,却没有丝毫的显示出来,宇文清为自己的粗心深深的感到抱歉,“司鸣,你冷不冷啊?”
司马南鸣正把棋子落下,听宇文清叫自己,那陌生的名字差点让他没反应过来,“还好。”
宇文清觉得对方的那句还好只是客气的说法,便对一旁坐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肉干的小可说道:“小可你去找刘毅借件衣服吧。咱们这里也只有他的衣服司鸣能穿上。”说完这些,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只能委屈你穿刘毅的衣服了。”
司马南鸣摇了摇头,“无碍。”这些小事他并不在意。而且,这里也没有条件让他在意。他知道宇文清对于那几个下人的在意程度,尤其是眼前这个对自己排斥的厉害的小可,如果不是年龄对不上,他都觉得宇文清是在把他当儿子养了。
宇文清把不情不愿的小可打发出去后,给了司马南鸣一个抱歉的微笑,“小可小孩子心性你别介意,他可能不太习惯我们之前出现了陌生的人。我会跟他说的。”
司马南鸣有些意外的看了宇文清一眼,他之前以为宇文清并没有注意到小可的行为。其实如果是以前的宇文清肯定是注意不到的,不过自从宇文清练功以后,五感变得更加灵敏了,所以小可那自以为的隐蔽行为他其实都注意到了。不过考虑到小可本来就排斥司马南鸣,如果自己再因为司马南鸣而训斥他的话,小可会更加不待见司马南鸣的,所以他便装着自己没看到。
司马南鸣能想到他的考虑,在加上小可一直都陪着他,两人之间的情意自然较为深厚,而且,他也不在意一个小孩子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