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蕾重锤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他却任她击打,手还是把她牢牢圈住,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滚,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韩彬没有滚,反而搂得更紧,低头吻住了她,把她按倒在床上。
文蕾在他背上乱抓,肩上乱咬。这是一场迟来的宣泄,文蕾流着泪,怒叫着:“韩彬,你滚,我恨死你,你给我滚!”
她的怒火从冰川深处迸发,冰川在火的热度中动摇、融化,化成了奔腾而出的泪。
韩彬俯身吻上她的泪,苦涩却温暖,不断地重复“对不起,我爱你!”
不知道打了多久,文蕾打累了,只能任他在她脸上热吻,再解开她的衣服,任他在她身上驰骋,给她一次又一次极致的欢愉。
再顽固的冰川也经不住爱与性的热度,慢慢地化成了泪与汗,缓缓流淌……
——
十二月,寒冬来临。
谢辰宇带着文若菲上了去米兰的飞机。谢辰宇订了商务舱,韩彬随意就用积分为他们升级到了头等舱。
谢辰宇摇着空姐送来的红酒问:“韩老师出手后,他和阿姨的进展如何?”
文若菲睨他一眼:“你不是他的军师吗?你会不知道?”
谢辰宇笑嘻嘻:“怎么可能?”
文若菲眼珠子转了转:“自从上次他从妈妈的房间出来后,妈妈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不少。而且,他总找机会在妈妈房间留宿。”
谢辰宇笑了:“韩老师渐入佳境。”
文若菲瞪他:“什么渐入佳境?我还要惩罚他。”
谢辰宇笑着亲了她一口:“他等着让你罚他一辈子,你越罚他,他越开心。”
文若菲“哼”了声,却难以反驳。罚他洗碗、洗马桶,他求之不得。罚他买菜做饭,他更是甘之如饴。只要能黏在她家里,他无所不用其极。
“看在他诚心诚意的份上,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文若菲瞪他一眼,不说话。
谢辰宇仔细打量她的脸:“你一只眼里说‘给他机会?想得美’,一只眼里说‘不给他机会?怪可怜的’,加起来是什么意思呢?”
文若菲举起铁砂掌:“你再胡扯!”
谢辰宇捧着她的脸亲一口:“你心里的秤摇摆不定,我这条蛔虫都被你弄糊涂了,所以只能胡扯。”
她的铁砂掌打不下来。他是不是胡扯她心里明白,只是她不想承认,不愿承认。
——
下了飞机,别墅的管家已经在接机处等待。他是位白发苍苍却精神奕奕的意大利老人家叫汉斯。他的英文说的很好,谢文两人和他交谈很顺利。原来,直从布鲁斯去世后,他就一直在等谢辰宇的到来。
别墅位处乡郊,旁边是一片辽阔的葡萄园,后方是一条蜿蜒的小溪。原来,布鲁斯给谢辰宇的不仅仅是座别墅,更是一个酒庄。
汉斯说:“谢先生十五年在这里住过,他说他很喜欢这栋别墅,希望退役后能买一栋相似的酒庄在这种葡萄,酿红酒,安享生活。”
谢辰宇一阵怅然,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