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悠悠醒转，视线还未清晰，耳畔便传来沙哑的声音。

“醒了？”

视线清晰，布鲁斯感受到一丝颠簸，发现背着他的是一个黑袍兜帽人。

他记起来了，矿山发生了骚乱，自己被他救了出来，后来昏迷了。

布鲁斯声音虚弱：“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谢谢你救我出来。”

伊沃哑着嗓子道：“不需要感谢，你的生命是你父亲的灵魂换来的。”

“你、你们是？”

“我们魔鬼的使者，邪恶的使徒，漆黑的堕天使……”伊沃随口掰扯，帕罗小声提醒：“大人，我们没有那么多绰号。”

伊沃简略说明这是一场交易，布鲁斯激动地浑身颤抖，沉默不语。

良久，布鲁斯颤声道：“两位大人，如果我回到矿山，你们与父亲的交易能不能作废？”

伊沃讶然，这小子很孝顺的嘛，帕罗冷冷道：“不可能。”

布鲁斯面如死灰，双手捂住脸颊，泪水不断滑落，泣声道：“父亲，是我害了你……”

因为契约被伊沃暗中破坏，所以伊沃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戳了戳帕罗，幸灾乐祸道：“你们经营得真惨，客户要求退货啊。”

帕罗面无表情：“恶魔不需要信徒的感激来粉饰伪善的脸庞，那是众神的戏码。”

“哦哟，这么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