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王树声一副被冤枉的表情:“你这‘无情无义无表情’的家伙!还说老子哩?老子‘忙得路都没见’,你这个仔就没懂得打个电话来?”
“看看看………你就是这个德性,老子还没讲你几句,你就倒打一耙给我,我懂得你就是这种人哩,看来,你这个北方佬来我们南方,时间不长,倒学了不少本地话哩,讲话都‘地道’了,佩服佩服?”白健生继续聊盆道。
“不是跟你学的啰?”见白健生夸他,王树声开心极了,他就喜欢别人夸他能讲几句当地的桂柳话,要知道,北方人学说南方本地话,那舌头真的很难绕得过来,能说上几句有那么点“味道”的人,已经很不错了,所以够得上是棒棒的那种。
“我哪时教过你?你是自学成才的好咩?讲!今天,你是找我?还是找你那个亲爱的?”白健生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边说还边朝李玲看了一眼。
“这两人讲话怎么是这样的,‘噼噼啪啪’丑话一大堆,哪像革命军人呀?简直和土匪一样。你家那位,也和这个人一样么?”陈兰薇指指白健生,问李玲。李玲笑了笑,答道:“和建生一模一样。”陈兰薇鼻孔里“哼!”了一声:“怪不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都是‘一路货色’,看来,过去他们挺熟的,要不然你怎会建生长,建生短的?”
李玲笑笑道:“你呀!这嘴太厉害!怪不得人家都叫你男人婆哩,你能不能说话别像把刀一样?要不,以后你怎么嫁人?”陈兰薇叹了口气,道:“老娘就这样,爱娶不娶。”李玲摇了摇头。陈兰薇追问道:“你还没说他两过去怎么回事?”李玲说:“一两句话讲不清楚,这样说吧,过去他们曾经是一个连队的,好得就差没穿一条裤子。”
陈兰薇“喔!”一声,似乎明白了。
这边的电话交谈还在继续。白健生说:“不是找李玲的,是专门找我的?讲点让我听得懂的‘鬼话’呗,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