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嫣听后摇摇头,没有了原先明媚的笑容,显得有些沮丧,“爹和夫人不让我出来。”
“没事,那我去找你,”男孩站起来,俨然一副成熟的模样,真的看不出他只有七岁。“你先记好了,我叫珺墨。”
多么可笑的名字。淡墨敧斜倒,无处著消愁,算了,他确实很不幸,不是吗?珺墨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沈安嫣也跟着站起来,拂一下桃红儒裙,腰上浅黄色的衿带随风飘,“绿袍乍著君恩重,黄榜初开御墨鲜。我知道!你家里是希望你得考状元,前途似锦啊,多好听。”
沈安嫣水汪汪的眼睛含笑看着珺墨,平常的人家自然是希望儿子考上状元,前途似锦。
珺墨笑笑,沈安嫣是误解了,他家里并没有这种打算。不过这句话倒是挺好听的,本来还想告诉她,自己是怎么理解珺墨的,不过想想,不想说了。
如果真的如颜暖说的那样,他奢望的那样,那就挺好了。
“对了,珺墨,琴妈妈要找我了,我得快些回去了。”沈安嫣丢下那支草,想起琴妈妈要开始找自己了。
这记忆是沈安嫣随琴妈妈外出,偶然遇见一个男孩,两个人聊天,兴趣相投,跑到草丛,小溪,田野,开心的玩到了下午,沈安嫣觉得这会琴妈妈肯定办完事在找自己了。
“嗯,我陪你吧。”珺墨跟上去,然后抬手敲了一下沈安嫣的头,沈安嫣回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充满疑惑和不解。珺墨也看着她,说,“要喊珺墨哥哥,怎么能直呼名字呢!”
沈安嫣无辜的点点头,连连应是,然后跟上珺墨,两人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夕阳的地方。
沈安嫣停住思绪,珺墨?上辈子似乎一直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他难道将自己忘记了?还是来找过自己被夜秋倪赶走了?
沈安嫣继续着儿时的回忆,在那之后不过四五天,珺墨就真的找到自己了,然后隔三差五的还来找沈安嫣玩,两个人聊天、读诗议史或者弹琴作画,非常聊得来。
沈安嫣的露华阁正好在沈府靠边的位子,和外面就隔着一堵修的不太难越过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