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向，却正是柳卿准备去的地方——最高山峰峰顶。

那里有什么？竟回让黑虎如此害怕？柳卿暗暗思索，要离开这个山峰包围之地也不一定要走那里，可他心里就是有一股渴望。

他想走那个峰顶，一览众山小！

这是他在十年前，眼见父亲被追杀，却只能躲在身后的时候，所立下的愿望，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站在修真界的顶峰中，笑看人间。

他想登上顶峰，哪怕上面是刀山火海，哪怕上面有实力莫测的存在，他也要上去，不为生死，不为修行，只为一个儿时无法完成的梦。

儿时，他只能躲在父亲身后，如今，他已经准备独自登上顶峰。

在确定要走顶峰的刹那，柳卿忽然觉得心情通畅起来，好像就连体内的灵气流淌起来都顺畅很多。

决定之后，柳卿便对黑虎道：“黑虎，我不管前路是什么，刀山也好，死路也罢，若没有一见顶峰的真面目便放弃，这不是我柳卿所追求的道，我所追求的道，乃修真界的顶峰之道，是极致之道。”

随后，他抬头仰望，似在对黑虎说，更像是对自己说：“或许退缩是安全的，可就像父亲那样，他带我隐居三年，退缩了三年，最终也难逃厄运。我不会逃避，更不会退缩。”

“修行路，战与不战，去与不去，路就在那里，不增不减。况且求道之人，理应逆天而行，天要我下山，我便偏要踏上顶峰，去看看……上面的风采！”

黑虎静静听着，它虽然有灵智，可却不高，此刻听了柳卿的话，懵懂中，却也明白了一事：柳卿要上山。

兴许是知道主人一旦决定后便不会改，黑虎伸出舌头舔舔柳卿的手掌，目光慢慢变得坚定起来，它抬起头，看向那个方向，目光里再也没有退缩。

“嗷——”黑虎大吼一声，山林震动，无数鸟兽飞起。

这一吼，吼出了它心中的怨气，吼出了它心中的不甘，凭什么弱小者就必须退缩？凭什么弱小者就不能迎难而上？

这是一只被志向冲昏了头的黑虎。

柳卿满意地拍了拍它的头，道：“不错，有志气，以后你一定会成为灵兽之中的王者！”

黑虎歪起脑袋，看向柳卿时，眼神里露出温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