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浪向那巫山帮的帮主金度庐看去,见他五十多岁的年纪,胡子已经花白,但是长发披洒,环睛豹眼,极具煞气,一言一语举手投足之间,直让人不寒而栗。
“金帮主,”徐寿辉说,“我们明教大别山分堂与贵帮向来互不相犯,你今天带着大批的帮众来我多云山庄又是所为何事?还请金帮主明示!”
他的这番话说的虽然谦逊有礼,但是,语气却极为强硬,显然是在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如果金度庐说出个一二三来了,那还罢了;如果金度庐无理取闹,他就会立即发作,与之恶战不休。
金度庐硬声硬气地说:“你们魔教中人,行事歹毒,江湖武林同道,举凡正义之士,无不唾弃……”
徐寿辉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气势昂扬地说:“金帮主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为人正气,处事公道,又一心对抗蒙元朝廷,四方称扬。我敬重你是武林老前辈,但是,你也不能肆意地诋毁我们明教。明教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一心反抗暴元,为天下黎民百姓请命,与武林同道也礼让三分……”
“我呸!”
金度庐猛啐了一口,大声说:“十几年前,魔教的大魔头金毛狮王谢逊到处滥杀无辜,我巫山帮中的不少好手也死在了他的屠龙刀下。请问徐香主,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一心反抗暴元,为天下黎民百姓请命’的明教?——谢逊手持屠龙宝刀,不去斩杀蒙元皇帝,却将刀锋对准了武林同道,这就是你们明教的家风?”
徐寿辉一听此言,怒火稍息,他心中也对金毛狮王到处屠杀武林同道而感到十分伤心。
“金帮主,对于金毛狮王谢逊屠杀武林中人一事,在下也深感痛心。自明教教主阳顶天死后,明教已经四分五裂,圣火厅中虽然还有不灭圣火,但是,光明顶却空剩总坛。谢狮王修炼七伤拳走火入魔,心智丧乱,方才做出这般天大的杀业。我们明教中人也被他杀死了不少好手。这也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
“你们这从波斯传过来的魔教,走向败落,真是罪有应得!”
金度庐大声地说:“金毛狮王谢逊之事,咱们暂且不提。我且说一说最近的这几天所发生的这件事。——我们巫山帮向来纵横巴蜀两湖,长江上下,都要听我号令。但是,在汉阳渡口,你们魔教的妖女却一连杀死了我们巫山帮十几条人命,这件事徐香主又该怎么处理?”
徐寿辉一听,心中狐疑,不知道金度庐所说的“魔教的妖女”是谁,只好说:“金帮主,我们明教教徒向来谨守本分,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杀人,也许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哼哼!”
金度庐重重地冷哼了两声,又对着巫山帮的帮众说:“来呀,把那三个魔教的魔崽子带上来!”
随着他的说话,六名巫山帮的帮众押着三个人走到了金度庐的面前。
唐浪向那三个人看去,他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不由地魂飞天外,那三个人却正是他不久前救下的兰蒂斯、鬼力赤、秃不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