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篷船摇摇晃晃地靠了岸,傅宁砚掏出一张一百的递给船家。船家翻了半天,没有凑足零钱。傅宁砚笑着摆摆手,“不用找了,就当是请老船家您喝酒吧。”
“那,那怎么好意思。”
傅宁砚笑笑,握住苏嘉言的手从青石的台阶上缓缓上了岸,刚走到旅馆门口,苏嘉言的手机响起来。她将手从傅宁砚手里抽出,掏出手机,发现来电人是聂君君。
她按下通话键还未来得及说话,那边就传来极其凄惨的哭声:“嘉言姐,你在哪里……”
苏嘉言顿时慌了,“君君,怎么了?”
“嘉言姐……你,你能不能回来……我好难受……”那端泣不成声。
“君君,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
然而聂君君只是哭不肯回答,苏嘉言询问多次依然无果,又实在担心,只好说,“好,我马上回来,君君你先去休息,答应我千万不能做傻事。”反复安慰嘱咐多次,方结束了这个电话。“三少,我要马上回崇城。”
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出发去省会城市的汽车,苏嘉言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君君一贯坚强从未如此歇斯底里,无论如何,她必须赶回去,无论傅宁砚同不同意。
傅宁砚却毫不犹豫地点头,“你上去收拾行李,我打电话叫车,十五分钟后我们出发。”
苏嘉言重重点头,转身朝着楼上飞奔而去。
所幸此时不是旅游旺季,他们顺利订到了当晚的机票,到达崇城已是凌晨四点。谭睿在机场等候多时,二人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赶回苏嘉言家里。
到达楼下时,三楼的一扇窗户还亮着灯。苏嘉言打开车门朝着楼上飞奔而去,脚步震得整楼楼梯间的声控灯都亮了起来。
苏嘉言猛拍聂君君的家门,“君君,快过来开门!”她叫了很久,聂君君终于出来应门。她穿着一件吊带的睡衣,披头散发,双眼和嘴唇都已哭得红肿。
苏嘉言松了口气,立即一把紧紧抱住聂君君,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聂君君顿时嚎啕大哭,“嘉言姐,他……他不承认我是他女朋友,明明我们,我们已经……”
苏嘉言心里一惊,明白过来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为何聂君君没有告诉她与班长发生进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