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因为这个暴露的,果然还是操之过急了么?”
“别装了,东帝仙君能批量制造大罗金仙的消息,对我来说是天大的噩耗,但对白泽来说仙界的仙族就算是跟他有同胞之情,也终究跟他分隔两个世界,他不会将他们的生死放在心上。更何况凭他的性子,如果知道仙界之内有这么大的危险,铁定会千方百计的隐瞒真相,又怎么可能主动送我回仙界?除非是你,因为你知道就算拼命瞒我,等我发现问题所在之时也会不顾一切跑回仙界的,所以与其让事态变得无法挽回,你更愿意将主动权和优势送到我手上,然后送我回仙界。”
林晨初冷笑,继续道:“因此,不是你操之过急,而是你故意露出破绽给我看,不然就凭你在人间界的演技,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发现你的问题——曾用化名‘白泽’的钟磐寂道友?真不知道你的本体到底是猫还是松鼠的,在下界就开始准备过冬的粮食,用白泽做化名是生怕我认不出你来?”
“原来已经被你看穿到这种地步了啊。”钟磐寂满脸无辜:“其实不是我不想说,关键是假如我直接说我恢复记忆了,你八成会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或者这又是一个不怀好意的试探。更何况,我还想着再变回原形跟你把上次没完成的事情完成呢。”
这家伙为什么总是在正常的对话后面,轻描淡写的加上一句刷破下限的话!
林晨初不爽道:“当然,无视你的最后一句话的话,你说的确实很对。”他重新坐了下来:“如果你直接说你恢复记忆了的话,我可能会直接想——这个钟爱试探乐此不疲的家伙的智商,是不是被母猪强-奸了。”
钟磐接受吐槽能力和吐槽能力成正比:“所以我不会给你机会这么想的,而且我得重点声明一下,”他眨了眨眼睛:“其实我上一句话的后半段才是重点。”
林晨初:“……所以说钟磐寂你真的很该死。“
“多谢夸奖。”
“我真的不是在夸你。”
“没关系,我会把它当成夸奖的。”
林晨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疯狂跳动的心。不得不说,钟磐寂说的很对,有了昨天的那件事情之后,他醒过来的事情再由他说出来自己确实很难再去相信,也正是因为是他自己找到破绽猜出来的,他才会去相信这是真的。当然这不代表他淡然背后狂喜的心是假的。
他将肺里的浊气排出,然后又重新吸进了一口冰冷的空气用来清醒自己的脑袋,同时将不断颤抖的手指握进了拳头里。他想要开口说话,但却发现想要说的问的实在太多,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
钟磐寂歪着头看了他一眼,轻笑着开口:“你现在脑子里一定有很多问题,不过在你理清脑子里那些乱麻之前,我想先回答你最想知道的问题。”他轻点着自己的脑袋:“白泽没有消失,钟磐寂也没有消失,坐在你眼前的这个俊美无俦到很欠揍的家伙,就是那个在八千年后耍酒疯把你推倒的混蛋。”
林晨初当时就惊了:“卧槽!你竟然记得那件事儿!这么说之前你都是装的!”
钟磐寂扶额:“不装能行么?当时那种情况下,我要是直接说‘小晨,昨天发生那种事情我真是是情难自禁’你会怎么做?”
林晨初面无表情:“我会把落雪峰的大门从此封死,把你赶到山下任你自生自灭。不过我可不相信你是情难自禁,我记得当时你还喜欢何凤欣来着,喝醉了也是因为这个。”
钟磐寂“嘶”了一声,眼睛瞪得跟白泽嫉妒时一模一样:“我都忘了她叫什么了,没想到你还记得!难道你对她有意思!?”
林晨初继续面无表情的吐槽:“所以说,你这个生性凉薄的男人,连初恋叫什么名字都能忘。”
“严格来说她也不是我的初恋,这只是一种错觉。你应该知道一个刚刚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娘亲和姐姐)的男孩,冷不丁看见一个跟姐姐一样温柔的女孩会是什么感觉。所以,”钟磐寂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我都差不多快要忘得一干二净的女人,你竟然会记得一清二楚!别扭头装作没听见我说的话啊!”
林晨初默默将心中最大的忧虑打消了。
他沉吟了一下,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其实,在人间界的时候就有了白泽的记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