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老板或许是感觉到了林晨初身上森森的寒意,很老实的把所有眼泪鼻涕都黏在了了捂着大脸的手掌上,楚楚可怜的哭道:
“嘤嘤嘤!小弟弟你可算出来了,你那个同伴好可怕,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呜呜呜,你看你嘴巴都肿起来了,他一定因为嫉妒你的美貌对你做了好残忍好恐怖的事情!”
“啊……不,我现在才觉得好恐怖好残忍。”
“看给你吓得,衣服都被哭的褪色了,等我娘子回来了,我一定要她好好收拾这个恶毒坏男人!”
“呃……其实这和刚才那个是两件衣服,不过如果你继续在我肩头哭的话,它有可能被上色。”
“唉?是咩?我说怎么衣服忽然就变丑了呢,原来是两件衣服啊,奇怪,我记得我们店里没有你身上这种颜色的衣服啊?”
林晨初愣了愣,低头看了过去,却发现身上随手捡来的衣服竟是一件月牙白的儒服,看起来倒是钟磐寂最爱穿的那种类型。他额角挑起了一根青筋,钟磐寂不可能会把自己的衣服满地乱扔,除非是他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作为,甚至连自己落脚的地方都计算好了,因此自己才会捡起他给自己准备好的衣服。
为什么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壮汉老板看着林晨初穿着这一身行头半天,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小弟弟,不是我说你,男孩子就要有一个男孩子的样子,你看看你好好地为什么总是打扮的那么有女子气概,这样以后是嫁不出去的。”
“……。。。”槽点太多了,你先让我整理一下。
正当林晨初准备说点其他什么,让壮老板别老是盯着他这件衣服的时候,里屋的大门就那么吱嘎扭扭慢慢悠悠的打开了,从里面闲庭信步的走出了一个衣冠禽兽,刚露出了个脑袋,就给了外面俩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壮牛,离我家小鸟远点。”
也不知道钟磐寂到底对这人做了什么,店老板立马蔫成了一坨,青着脸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嘴里小声嘟囔着:“人家不叫壮牛啦。”
“啊,对了,这套衣服你拿着,已经碎了,你按照这衣服的尺寸再给他做几件清淡颜色色的衣服。记得别在绣太多花纹,要是我在上面忽然发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对衣服做了什么,我就会对你做什么。”
“嘤嘤嘤……人家……人家知道了……”壮汉抱着碎成片片的红衣服兀自泪流满面,也不知道是被钟磐寂吓得,还是心疼他漂亮的衣服。
正当钟磐寂演坏人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粗狂的叫喊声:“相公,快来接我一下!“
店老板眼睛忽然一亮,抹了抹脸上的鼻涕泪水如如燕投怀一般奔向了门口的女人:“相公~~”
林晨初钟磐寂两人相视一看,林晨初冷哼一声扭过了头,钟磐寂也没什么解释的,拉着林晨初就跑到前面去看热闹了。
却见壮牛,不对,店老板乖巧的接过了女人身后的背篓,一副费力到自己仿佛是弱不禁风的病弱少年一般把轻飘飘的药篓子挪到了墙角,而后又拱进了女人的怀里。
这女人一身短衣短裤,晒得一身古铜色,身材不高,模样倒是还算周正。她稳稳当当的接过了飞奔而来的壮汉,轻轻给他抹掉眼角的泪水和眼屎:
“相公,今天你好像有些不太一样呢。”
“是咩是咩!娘子,你看看我头上这朵花漂亮咩?”期待。
“漂亮~~”宠溺。
“我这件衣服呢?”羞涩。
“哎,以后不准光天化日穿这种衣服!”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