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晨初一直有点不适应,他忽然傻乎乎的问出了一句话:“钟磐寂,我们……算是朋友么?”
“不算。”钟磐寂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林晨初眼睛里的光一下就熄灭了,忽然产生了一种万年俱灰的的挫败感,却忽略了钟磐寂这个人本来的劣根性,只听钟磐寂继续慢悠悠的回答:“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是兄弟……钟大喵、林小叽……啧啧,一听就是兄弟呀……”边说,还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林晨初又一次在钟磐寂的目视下迅速炸毛,披头散发面如恶鬼一样回头咆哮:“钟大喵!不要随便给别人取外号!我不是林小鸟么?什么时候变成了林小叽?更猥琐了好不好!”
话一出口,林晨初的冷汗句留下来了:……上当了……看样子不妙呀……
显然,他这副悔不当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的模样,又一次成功取悦到了钟磐寂,他毫不给面子仰天大笑,那副阴谋得逞的模样,让林晨初恨不得把他的画像钉在墙上当飞镖靶子。
他默默的感叹:……冲动是魔鬼呀……可是即使表现的很炸毛,但是他却没有很生气,这也是钟磐寂感一而再,再而三的调笑他的原因,钟磐寂了解他,所以钟磐寂也清楚林晨初的底线,而林晨初一贯的小心翼翼,甚至都不敢去干涉一点钟磐寂的私事。两个人就是这样,一个以撩拨对方,作为表达友好的方式,另一个被动受撩拨,然后炸毛,此二者相处甚欢也。
钟磐寂将林晨初又给转了回去,然后慢慢将他的头发都散了下来,拿起了木梳慢慢的将头发捋顺,然后再用一块黄色的发带将他的头发梳理起来。他的个字刚好比小他两岁的林晨初高一个头,梳起他的头发也是毫无阻碍。
气氛宁静,一个专心致志的梳头,另一个一动不动的将后背留给对方,没有人说话,似乎是在享受此刻的安宁,又像是在体会一种单纯的情谊。在外人看来,少年的情谊总是美好的,却无人发现,俩个猥琐恶意的笑容,同时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脸上……
钟磐寂将林晨初的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时候,又将他给转了回来,却发现眼前的人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他登时就愣住了:“你是……”
林晨初仗着有面具遮脸,又不是平日里幻化出来的模样,脸皮忽然就厚的跟城墙一样了,或者是说,他把他那张伪装的似乎很薄的脸皮给揭下来了。他满脸挂着自以为是*的笑容,抬起养尊处优的小手,挑起钟磐寂的下巴,做经典调戏状:“来,美人,给妞笑一个……”
钟磐寂真的在忍耐了,他已经在极力忍耐了,他真的已经忍耐的到极限了,可是实在是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哎呦,可笑死我了!哈哈哈……”
林晨初被钟磐寂着突如其来的狂笑,搞得有点措手不及,也跟着傻笑了两声,那副傻模样只直逗得钟磐寂很不得躺在地上笑死过去。林晨初忽然反应过来忽然反应过来,“我草”一声跑向方面内的镜子。
只见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胡子拉碴的邋遢大汗,粗犷的外表就像是个敢独占山头的荒野莽夫,可是这个莽夫头上……话说那跟嫦娥姐姐的发型神似的两个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一朵萌囧的小红花你他喵的是从哪里偷来的!是送给你的姘头的吧!怎么别我脑袋上了!
在内心里一番咆哮之后,林晨初终于将那颗凌乱破碎的玻璃心粘了回去,不忍直视呀……如花你年方几何?如此具有娱乐精神,钟磐寂你也是穿来的对吧……
他将头上的那朵风骚的小红花摘了下来,然后默默的将那两个二了吧唧的发圈解了下来,扎成了一个修真界最常见的长发尾,然后将一个和衣服同色的发带系上,只是松松垮垮的,完全和钟磐寂平时了扎出来的不是一个层面的,人家那叫高端大气上档次……
林晨初拖着下巴想了想,忽然脑袋上冒出了一个小灯泡,瞬间变成了颓废少年,睡眼惺忪的模样只看得钟磐寂目瞪口呆。
“这是……面具!”钟磐寂惊讶的喊道。
林晨初回头邪魅一笑:“走吧……”
………………………………我是好久不见的分割君…………………………………………
夜色之中,几个年轻的弟子团坐在一起,一个身上是绿色的花纹的妙龄少女,两个个身上是黑色花纹的少年,还有几个稚气的黄纹孩童。
绿纹少女看到钟磐寂和林晨初两个人,立刻兴奋的摇起了手:“钟磐寂!快过来!就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