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把秦氏带着林氏可贞回了徽州事儿简单说了,夏氏叹了口气。罢了,到底再过上两年自己也要回徽州,到时再做计较吧,眼下还有为紧要事儿呢!
若说以往夏氏还只是有些看不上计氏话,现就是很看不上计氏了,这到底是怎么管教?
看这一个个妾侍庶子能耐,再看那嫡出姑娘小爷做那些事儿。真是,真是叫人恨不得挖个坑钻进去。
那天一接到谈氏带着两位小爷出逃信,夏氏气了个倒仰,恨不得当即杀回宿豫去。连带着,对秦管家老俩口失望不已,对计家插手气愤不已,对谈氏三人气得牙痒痒,竟是这样搅家精。
计家又遣了人过来请安,名义上是商量要不要把姑娘小爷们接进京来,可话里话外却都是说家里妾侍庶子没规矩话。
夏氏生生忍住了,毕竟这是自家出了差池。毕竟计氏也是自家人,谁让自家有个当家立世论断分明当家太太呢!这会子好了,她一去,就一滩烂泥再也扶不起来了。
信上面虽早已说明了,可到底还是不够清楚,秦管家又细细说了一遍,夏氏越听脸色越难看。
这都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丝毫音讯。就这三个没脑子东西,说句歹心些话,不这世上了都还是个问题。可就算如此,也没有让他们自生自灭死外头道理。
“继续找,你们猜测不错,说不得就是寻二叔去了。多派几路人马一道往西北去找,现西北流民那么多,说不得混里头也是有。”
可是流民都是从西北往京里来,这三人反方向,又是个蠢,实是让人揪心。
秦管应了,其实到这会子,他也已是不抱希望了,若不是还有两位哥儿,他说不得早就放弃了。
秦嬷嬷坐了半晌,见夏氏说完了,便问起了维贞顾仲利会不会被计家接过去事儿。
夏氏嗤笑一声,“现再是不会,计家太夫人年纪大了,嫌忌讳,要不一年前就把姑娘小爷接身边了。不过等孝期满了,我估摸着应是会接过去。”
夏氏原本还不知道,也是近才琢磨了些味道出来。
人老了,有些忌讳也是无可厚非。可是计氏毕竟嫡亲女儿呀,可计太夫人还是忌讳。或是自己忌讳,或是因着家里喜事不断怕忌讳。反正就两个字,忌讳。
秦嬷嬷一听这话倒是放心了,若是等到出了孝就再是不急了,那时候,他们也都该回徽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