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男在一旁听着,没有发任何看法也没有向季承发问,不过她却意识到了一件事,在姜燕遇害之后,她的秘书胡莹莹依旧习惯性的把她称呼为“姜校长”,而季承刚才说话的时候却是对姜燕直呼大名,叫得十分自然。
季承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姜燕的称谓已经引起了秦若男的注意,说起当年的遭遇,他的情绪也出现了一些波动:“这个绝对不是我自己主观的想法,那件事刚发生之后的一段时间,她有好几次都暗示我,这件事她记得,以后会通过别的途径补偿我,这个人情她记着呢,我心里也就觉得挺安慰的,觉得自己那委屈也没白受,结果呢,这事儿过后,我不提,她也不提了,一开始还对我有几天好脸色,结果后来又像以前那样,不哼不哈不理不睬的,这期间,我对天发誓我对她在工作上可一点都没敢怠慢过,以前什么样之后也还什么样,一点儿没有因为那件事就觉得自己攥住了什么把柄之类,但是心里头多不踏实,天天心惊肉跳的,那种感觉就我自己知道,我连老婆孩子都没敢告诉,怕她们娘俩儿害怕,好在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李放也没有再骚扰过我。”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李放打电话给你,到你家里去骚扰你,实际上是你和李放本人第一次直接打交道?”安长埔问。
季承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听到,脑子里只有自己的满腹委屈,对于安长埔的发问也只是充耳不闻,自己继续嘟嘟囔囔的说:“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替她承受了那么多不该我承受的,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的车当时被砸成什么德行,保险公司的人来了以后都吓了一跳,第一句话就问我‘你是不是得罪了黑。社会了,!你们想想看,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当时的情景有多吓人!我这钱是替谁搭进去的?我这惊吓是替谁挨的?我不提,也不能就当这事儿不存在吧!结果我换来什么了?我在这个位置上挣扎了这么多年,功劳让上头拿走,苦劳都自己一个人扛着,连委屈和惊吓现在都得替人分担,好不容易等到有提干的机会,居然连边儿都没沾到,眼看着人家轻轻松松的就爬到我的头上去了!如果不是姜燕跟李放说了什么,给了他什么明示或者暗示,我和李放素昧平生的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针对我?我打掉牙都往肚子里头咽了,结果又怎么样?好,这些我都不计较,不在乎,姜燕她真把这件事摆平了也行啊!现在她人死了什么都和她没关系了,凭什么我还得接着担惊受怕,凭什么还得把我的老婆孩子都一起牵扯进去啊!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坏事,这辈子要这么对待我啊!”
说到这里,这个马上就要进入不惑之年的男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着安长埔和秦若男的面哭了起来。
小莫今天发烧了,头痛欲裂,只码出来这么一章,幸亏有存稿,不耽误双更,这个双更月终于坚持过了三分之二了,胜利在望!撒花撒花!(上传完毕,乖乖吃药卧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