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人之常情,我们能理解。”安长埔点点头,表示能够理解孟秋芸的心情,孙定凯闻言似乎也松了一口气,表情没有那么紧张了。
三个人坐了一会儿依旧不见孟秋芸出来,都意识到她并不是真的在厨房里烧水泡茶,而且有心想要回避他们,不愿意参与到谈话当中来,孙定凯便带着一脸歉意的笑,对另外两个人说:“要不这样吧,有什么你们问我就行,反正当初的事情说起来也是因为我才惹起来的,我比谁都清楚,我老婆怎么说呢,算起来也是被我拖累着一起趟了一趟浑水,她清楚的事情我也清楚,我不清楚的部分就算是问她也白搭。”
说完之后,孙定凯停顿了一下,终究没有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二位,匡满是又犯了老毛病,把他老婆给打伤了么?不然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们了解当初的事情呢?”
“算是有点关联吧。”安长埔回答的比较含糊,“我们从你们家原来居住的那个小区的辖区派出所了解到你们曾经去报案过匡满对王谷兰实施家庭暴力的事情,但是后来又没有能够找到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所以就想向你了解一下当初事情的起因经过。”
提到匡满和王谷兰夫妇,孙定凯的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语气里听着有些气哼哼的:“其实我们家原来是和匡满家住隔壁的,一墙之隔,虽然不在一个单元里,但上下班什么的也总是能遇到,谈不上多熟悉,至少遇见了也还会点个头,打个招呼,彼此还是挺友好的,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匡满是那么样的人,我要是早知道他的本来面目,知道他素质那么低下,为人那么野蛮,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搭理他,更不会管他们家的闲事的!”
“早就说了你这个人就是喜欢管闲事,结果怎么样!当初不要你管你说我心太狠,没有同情心,不善良,你倒是善良了!到头来管闲事被狗咬!好端端的又躲又藏又搬家,现在还吃一百个豆不嫌腥!”还没等孙定凯把和匡满家的矛盾从头说起,孟秋芸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端着两杯水,板着脸走到跟前把水杯重重的放在安长埔他们面前的茶几上,因为用力很大,水杯里的水都几乎漾了出来。
“那怎么能一样呢,我后悔搀和当初的时期,是没想到王谷兰那个人居然是那么个性格,根本不值得帮,我可不是后悔去公安局报案的事情,假如谁都怕惹事,谁都不管,匡满那种人还不得跟螃蟹似的满街横着走啊?!有些事情你不管那不叫明哲保身,那叫姑息养奸!”孙定凯不服输的为自己辩解着,眼睛瞪得老大,义正言辞的模样颇有些正义使者的姿态。
孟秋芸有些无奈的冲他翻了翻眼睛,坐到一旁,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行,就知道你那倔脾气肯定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愿意管你就管吧,我是拦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