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法医之前对邵慧艳的尸检结果中提到,她在被害前曾经与人发生过关系。但是下体没有任何程度的撕裂伤或者其他创伤,基本上可以排除遭人强暴的可能。
“你说……”安长埔犹豫了一下,“邵慧艳的经济来源。不会是靠身体换来的吧?”
秦若男对此也一无所知:“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没有任何证据显示邵慧艳从事了那种行当,就连她父母也只说女儿喜欢和一些流氓地痞混在一起,玩的比较疯,当然。就算一个人恶贯满盈,人神共愤。他的父母也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最后一个相信的。”
安长埔在随身的记事本上记录下自己的这个疑问,当做一个可能的侦查方向。
“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就在两个人准备动身去找匡满的时候,秦若男又说出自己心里的一个怀疑,“这两天咱们了解到的情况你都很清楚,一次是在储蓄所门前,一次是在蓝月亮酒吧,邵慧艳一共两次成功的从匡满手底下逃脱,匡满这个人咱们两个也都见过,身材特别的魁梧健壮,今天早些时候咱们看到的监控记录里也不难看得出来,他不仅健壮,发起怒来的时候,出手也挺狠,面对这样的一个人,邵慧艳两次都能几乎毫发无伤的逃走,足以见得这么多年混迹于社会,这个小姑娘绝对算得上是一个懂得如果脱身的人,但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遇害前身上有多处刀伤,那些刀伤的形成早于致命伤,手脚没有被束缚过的痕迹,她就这么任由别人伤害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反抗,直到被人掐住脖子用刀刺入身体,才开始挣扎,你不觉得这种情况有些奇怪么?”
安长埔细细揣摩着秦若男的那番话:“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矛盾。以她面对匡满时那种快速反应的能力,除非杀害她的那个人事先能够让她无法察觉处境的危险,可是在被人留下那么多处皮外伤之后,她又怎么可能意识不到危险呢?”
“除非,她不介意对方伤害她的身体,但是没有预料到随后还有杀身之祸。”秦若男说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你的这个想法比较有意思,咱们回头再找证据证明有没有这种可能,走,咱们先去找匡满聊聊。”
就在安长埔和秦若男起身准备出发的时候,刚从外面办事回来的田阳给他们捎回来一份法医鉴定中心刚刚送过来的补充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