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丢了没有及时发现是自己的软肋,这名工作人员当然不可能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她立刻偷换概念的狡辩道:“不管怎么说,如果没有你们来找她,她也不会情绪忽然发生变化。不会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突然出走,归根结底这件事还是你们引起来的,所以你们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这事儿你们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秦若男正要继续和她理论,安长埔示意她不要急躁,他面带微笑对那名纠缠不休的工作人员心平气和的说:“首先我可能需要向你强调一件事,警察在正当开展调查工作的时候,没有义务向不相干的人员汇报工作进度。其次,如果你坚持要把这两件事拧在一起。好让我们帮你们担责任,我可以破例把为什么找熊颖,找她又谈了些什么事情告诉你,但是我需要事先声明,这件事牵扯到一桩还没有破获的刑事案件,在我们向你说明情况之后,如果发生因为消息外泄而导致的调查受阻,责任都要你们培训学校方面来承担。这个问题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或者你也可以去找领导汇报一下。”
工作人员没吭声,表情有些羞恼,一副不甘心却又毫无办法的样子。
最终,她气哼哼的让出门口,嘟囔着说:“算了算了,算我倒霉!你们什么也别告诉我了,免得回头给我惹上乱七八糟的事情。”
从“明日星”培训学校出来,秦若男始终没有说话,除了用手机尝试着联络了几次熊颖均未果之外,就一个人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在开车回公安局的半路上,安长埔忍不住好奇的问:“怎么了?还在气愤刚才那个接待员的事?”
“那倒没有,其实我也能想象出来,她肯定是前一天值班的时候没有做好本职工作,现在人没了,培训班的组织者怕惹上责任,所以问责问到了她的头上,”秦若男心里其实对刚才那段不大愉快的插曲还是看的很清楚的,“可是听她说那些话,提出那样的要求,我就还是会忍不住生气,想要去和她争执,理论,但是你就不一样。”
“我啊……”听她这么说,安长埔面露惭愧,自嘲的说,“其实我也发现了,咱们重案组里,峰哥不用说,绝对是有气场的强硬派,田阳呢,平时嬉皮笑脸没什么正经,关键时刻把脸一绷,也挺吓人,墨窦呢,性格比较憨实,出去查案子的时候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倒也能唬唬人,偏偏就我不行,一点气势也没有,这方面我恐怕连你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