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底印?”她站起身问安长埔。
“对,我觉得也是,不过你看,”安长埔拿过放在一旁的那个插着一支牙刷的口杯。放在有杯底印记的那个地方,“无论形状还是大小,都明显不合。”
宋成梁家卫生间里现在只有一只口杯。里面放着一支牙刷和一管牙膏,这是明显独居的人才会有的状态,并且那只杯子是圆角的方形口杯,上粗下细,杯底是同样的圆角方形。绝对不可能留下那么标准的圆形痕迹。
“如果是换了刷牙口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是。”秦若男对安长埔的这个发现有些吃不准,“还有就是,不可能所有人都很有规律的每次都把自己的杯子放回到固定的位置,所以有两个杯底印不能说明就一定和他的同居人有关吧?”
秦若男之所以纠结这样的细节,并不是无的放矢,她发现了染了颜色的长头发。这只能说明宋成梁曾经带过女人回家来过夜,却无法就此推断出那个女人一定和他共同生活过,可是如果安长埔发现的那个水杯痕迹。显然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形成的,如果他能够证明自己的推测,那么就几乎可以大半确定,宋成梁原本是有过一个同居人的。
所以,推断是否能够成立的问题。必须要谨慎严密。
安长埔摇摇头,示意秦若男再次俯下身。和自己一起重新去看那两个圆形的痕迹,身手指给她看:“你看,这两个有些残缺的圆形杯底印之间有很短的一小点距离,并没有紧紧的挨在一起,更没有任何的重叠,假如是你,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像你方才假设的那样随意的放置水杯,或许会留下不同的两个杯底印,但是你能保证两个印子完全不重合不相交么?”
秦若男想了想,很快就摇了摇头。
“所以,除非是这样。”安长埔用两只手握空拳,比划着好像那是两只水杯,然后并在一起,放在台面上,“杯子有不少是上粗下细的,就算是直径上下一致的杯子,也会因为杯壁的厚度,两个杯底不可能完完全全并在一起,不信你回家试一试。”
“为什么痕迹这么浅,还残缺不全?”秦若男觉得安长埔的分析是有道理的,同时她又对那几乎很难被发觉的印迹感到好奇,“你觉得是有意而为之,还是打扫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