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卿气道:“做什么动上手了?”却是质问景正辉。
景三爷是欺软怕硬特质,何况他素来就惧怕景正卿,当下便道:“二哥,他骂我。”
卫峰叫道:“你先啐我!”
景正卿打量他被打得不轻,便呵斥景正辉:“你老大不小了,他才多大?他骂你,你斥他几句就是了,非要动手?倘若是你骂我,难道我便要活活打死了你?”
景正辉一声也不敢回腔。
这功夫,他娘齐姨娘从里头出来,冷笑道:“二爷,孩子们吵吵闹闹,何必当真?笑笑就完了。再者说,二爷是辉儿哥哥,给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骂二爷一声儿呀!何况你们是亲兄弟,说什么打死不打死?倒是这个……谁认得他是什么,一个不知打哪儿来白吃白喝东西,不思感激,反而想爬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二爷竟还帮着他说话!对自己兄弟却要打死……你也太不把你兄弟放眼里了!”
景正卿见她牙尖嘴利,正要说话当口,卫峰听到齐姨娘一口一个“是什么……东西”,气得叫道:“谁稀罕这儿受你们气!”他说完之后,扭身就跑。
那跟随小厮还呆站,景正卿气道:“呆站干什么,赶紧去追呀!”那小厮才忙去追卫峰。
齐姨娘鼻孔朝天,委实得意,景正辉见母亲大获全胜,也露出得意笑容,忽地对上景正卿双眸,才又胆怯地低了头。
景正卿见卫峰跑了,他也不愿跟这贱妇说话,没得有*份。当下冷哼了声,拂袖离开。
齐姨娘望着他离开,便对景正辉道:“瞧见了没有?一帮子欺软怕硬!非得逼老娘骂了才畅!”
景正辉虽然得意,却仍怀着担心,便说:“上回我跟娘说哥哥跟那个丫头事,不慎给父亲听见,把哥哥好一顿打,他虽然没说什么,心里未必不记恨着我呢,以后为难我们话,该怎么办?”
齐姨娘哼道:“怕什么?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他自个儿勾搭丫鬟,还不许别人说了?有种别去干这龌龊事儿,老娘便揪不到他短儿!”
却不知景正卿勾搭丫鬟是假,贪慕丫鬟主子是真;倒是景正辉,同丫鬟勾搭却是实打实。
明媚听闻找回了卫峰,本是想立刻见见,谁知一打听,卫峰竟是上课去了。
明媚无法,便只安心,想等下午回来时候再说。
将近中午时候,明媚正屋里头看书,四喜从外头回来,见状道:“姑娘还安坐呢?没出去看热闹,端王爷王妃来了!”
玉葫先前进府时候,满府里游走,近来奇感消退,也不愿意乱跑了,没想到竟错过这个大热闹,当下跳起来:“王妃?怪道方才听外头一阵乱,原来是王妃来了!”
明媚也讶异,抬头看四喜,四喜说道:“可不是呢,正进了府,现下跟老太太说话呢,外头人都不敢乱跑乱走了,你现出去,也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