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妾侍,分明就是祖宗,竟是敢容府面前来这一套!当下便要命人把那几人给绑了回来,却被霁云拦住,淡淡道:
“姑母莫恼,那些没眼色东西,哪里值得您动气?她要走自便走即可,有什么要紧?只莫要再回来就好。”
容清菲听得霁云话里有话,不由有些疑惑。
那边霁云已经对旁边侍立仆妇吩咐道:
“派人去后安街武府传话给容福,就说我话,那些器具什物都退回去吧,还有送去仆人并打扫杂役也一并带回来——”
却是武家后安街那处宅子,本是一直空着,霁云听爹爹说小姑姑要回来了,就忙派了容福过去,想着姑姑回来之前好好修葺一番,再置办些家具,省到时候再手忙脚乱。没想到那周氏却来了这么一出。
容清菲一听就乐了——还是侄女儿这个下马威好,很那贱人就会明白,武家富贵可不是凭空大风刮来,若没有容家,武家屁都不是!
周氏哪里知道这些,一出了容府,便愤愤然上了自家马车,气不住抹泪。
“夫人,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旁边仆妇小心翼翼道。
周氏狠狠啐了一口:“自是要回后安街府里,你说要去哪里!”
听夫君意思,府中正修缮,现应该已经是好了。
那仆妇不敢再说,诺诺应了,小声告诉了车夫,一行人便神情沮丧往后安街武府而来。
刚来至街口,恰好和几辆拉着漂亮家具骡车走了个碰头,香玉探头瞧见,一下看直了眼,扯了扯周氏衣襟道:
“娘亲,您瞧那家具好生漂亮,全是咱们赣南时没见过式样呢。”
周氏瞧着也是两眼发光,喃喃道:
“等你爹回来了,咱们央告他也买些这样家具来。”
等骡车过去,车夫这才赶着车子跟了上去,只是走不了多久,车子却又停下。
周氏本就很是劳乏,又想到容清莲这会儿容府不定用着什么山珍海味呢,愈发恼火,对前面车夫斥责道:
“这么磨磨蹭蹭做什么?照你们这般走法,何时才能到家?”
“夫人,不是我们不走,委实是那些骡车把前面路给堵住了。”那车夫有些委屈道。
路被堵住了?容清莲愣了一下,对旁边下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