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度过此劫,消了皇上猜忌之心,容家自会日益鼎盛,若是这颗猜忌种子真皇上心中埋下,那容家富贵,怕是不能长久……
只是不知那个丫头,资质如何?这般风口浪尖之上,可能扛得住?
持此疑虑远不止赵家。容府众多下人也是兴奋之余,又有些惶惑——
一大早就听说,府里要换主子了,表小姐不再掌管府中财物,而要全部交给公爷刚刚找回来小姐!
“这是府里账本,这是庄子……”
几日不见,王溪娘明显憔悴了不少,人瘦几乎脱了形,只是端庄严肃面容却是丝毫未变。
把府里一干事务一一交接完毕,王溪娘又拿出库房钥匙,全都交到霁云手上,神情恳切:
“云儿,这些年所有账本及相关账目往来全都此,你且先查验一番。”
霁云点头:
“这些年,有劳姑姑了。姑姑且放心将养身子,等大好了,云儿还指望姑姑再帮把手呢。”
王溪娘勉强笑道:
“云儿但有哪里不懂,便可派人来问,溪娘但凡知道,定然知无不言。至于管家一事,我怕是帮不上忙了。能这容府有个容身之处,溪娘已经感激不。”
说着,便即起身告辞。
霁云亲自送了出去,回到房间里刚坐定,外面又一阵嘈杂声音,却是老夫人坐了软轿过来。
看到坐高大座椅上纤细少女,老夫人心疼什么似。又是让人拿参汤,又是让人捏腿捶背,甚至后,自己也拿着个账本有模有样嚷嚷着帮着看。只是霁云一回头,老夫人却是拿着账本歪靠椅上睡着了。
霁云忙叫来丫鬟,又把老太太放到软轿上抬了回去。
再回身,看到忙乱之间掉地上账本,弯腰拾起来,看了几眼,神情一怔。
那一天,霁云一直把自己关房间里看账本,甚至一日三餐都是让人直接送到房间里。
“爷,要不,我找几个管账去帮帮小姐?”容福一直惴惴然,想到小姐那么小年龄,那么多账本,可怎么看得过来?这要熬煎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容文翰呷了口茶,神情却很闲适,半晌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