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时分,终于到了虎牢关外。
“迂——”刘栓长出一口气,心里却是有些犯嘀咕,虽是阿虎那个孩子一直说军营就虎牢关,可孩子话怎么能做了准?自己明明听说前些时日军队还驻守居元关。
拉了牛车进了关,打听之下,果然也就有些守军罢了,容帅大军可不这里。
“爷爷,阿虎瞧着我家少爷这两日情况好像不好了,不然,咱们先找个医馆瞧瞧吧。”
听说大军不这里,李虎愣怔了片刻,强忍着泪道。
刘栓瞧了瞧已经病得脱了形霁云,按住想要下车李虎,叹了口气:“好孩子,你腿有伤,爷爷去就成。”
“咦,玉雪狮子骢!”车外忽然响起一阵惊叹声。
刘栓忙往外一瞧,不由吓了一跳,却是一个衣着华贵高傲男子正两眼发光瞧着一直跟车旁小白马,男子身后除了同样趾高气昂随从外,竟然还有整整齐齐两队士兵。
刘栓虽是久居深山,可看这人排场也知道定然是了不得大人物,忙跳下车,陪着笑不住鞠躬:
“这位官爷见谅,小老儿不知道挡了您老路,小老儿这就走——”
说着慌里慌张牵着牛车就想往路边去。刘栓一走,玉雪狮子骢昂首嘶鸣了一声,伸头就去顶一直自己身上摸个不停高傲男子。
男子猝不及防,一张脸正好贴上小白马大嘴巴,惊得忙往后仰身,因刚下过雪,地下湿滑,竟是噗通一声摔了个屁股墩。
后面领队做护卫装白袍将军先忍不住“哧”一声笑出声来。其他将士也都捂着嘴巴闷笑不已。
刘栓一愣,忙停好牛车,想要伸手去扶男子。
男子已经被随从给七手八脚扶了起来,看到刘栓过来,抬起脚朝着老人心口就踹了过去:
“混账东西!”
刘栓“哎呀”一声捂着胸口就倒了地上。
李虎听得外面声音不对,忙下车,正好看到刘栓倒地上,忙下车,一瘸一拐跑过来,带着哭腔道:
“爷爷,您怎么了?”抬头怒视着男子:
“你凭什么打人?”
“凭什么打人?”男子冷笑一声,神情傲慢瞧着李虎,“爷心情不好,自然就要打人。来人——”
当下就有两个随从上前就对李虎拳打脚踢。
那白袍将军神情厌恶至极,心里是后悔万分,定是自己方才笑声惹恼了这位特使大人,也连累了这位老人和这个孩子。忙上前拦住那两个随从,又转身对着男子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