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说贫僧吗?”法明忽然睁开眼睛瞪着癞痢头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请直视我双目,镜中花影,于镜何碍?锐性明镜,花影难伤。施主,去吧,找个清净所在,抛却凡尘,一心修炼,勿要痴心妄想,逾越本分,我就当算了。”
法明整个身子猛弹起来,怒不可遏:“你威胁我?”
“阿弥陀佛,你走了,庭园静好,岁月无惊。你不走,月缺难圆,覆水难收,施主,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这贼秃!凭什么为民请命,替天行道,谁推举你出来当霸主的?人各有志,怎可强求,你是出家人,贫僧就不是吗?”法明居然有点胆怯了。
陈凡越听越不对劲,怎么癞痢头称呼白衣僧为施主而不是法师,白衣僧居然骂自己的同行是‘贼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本来想说两句,可每次张嘴却发现根本插不上口,因为完全听不懂他们说的话。
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问题,仪表堂堂,颜值很高的白衣僧仿佛有些惧怕丑陋不堪的癞痢头,这就更加没道理了。
“数千年来,话语权总是掌握在强者手中。”癞痢头双目之中放射强光,腰板挺的笔直,霸道绝伦的说道。
“坏我好事,我放不过你,后会有期。”白衣僧法明莫名其妙的甩出这么一句话,突然向后转,陈凡眼前一花,人已经走的无影无踪了。
“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把我的大德高僧,救命稻草给赶走了,必须赔我一个,不然我跟你没完。”陈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他知道另外一个道理:皂隶对癞痢头这样的穷和尚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于是他抓住了癞痢头的脖领子,使劲儿的摇晃。
“别急别急,施主别急,我自然要赔你一个,你看我怎么样?”
“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大德高僧是你这德行的吗?我看你也就是个和丐帮弟子抢饭吃的佛门败类,不然根本就不是佛门。”
“世俗啊,太世俗啦。”癞痢头苦笑着说:“世上的人为何都是以貌取人,以衣冠取人,须知钱财乃是身外物,对内涵一点补益也没有啊。施主这样的年轻才俊,怎么也学会这种俗套了呢。”
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癞痢和尚这个马屁拍的陈凡很满意,顿时气消了一半,看他也顺眼了不少,松开手,拍拍手,背着手,趾高气昂,鼻孔朝天,自大无比的说:“我知道,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像我这种身份,不会和你一般见识,你走吧,以后不要让我看着你,我还要继续去找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