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和丁九龙正躺在位于吴县叫花街的一处‘香水行’里,泡热水澡。 所谓的‘香水行’,所谓‘香水行’,就是澡堂子,或者洗浴中心。但明清时期的‘香水行’更像是古代版的洗浴中心。因为他不但可以洗澡,还可以做别的事儿。
比如陈凡还在澡盆里,丁九龙已经起身躺在舒服柔软的床榻上,品着四时鲜果,享受搓背修脚的服务了,单间的屏风外面就是大厅,脚步杂沓闹哄哄的的大厅里面有拉二胡唱评弹的声音传来。都是客人们点的。顺带丁九龙也跟着蹭蹭。
“你说外面那个唱曲的小姑娘是真的瞎子吗?那玩意儿她要不是瞎子,客人该多吃亏呀?”丁九龙咂巴着嘴说道。
“客人吃什么亏,他们还意淫呢。真正吃亏的是那个十六不到的小丫头,连贞洁都没有了。放大户人家早掐死了。”陈凡啐道。他知道丁九龙喝了点小酒有点心猿意马,想要干坏事儿了。南方的‘香水行’里面,偏偏就有这种‘花头’,干这一行的,都是些穷苦人家等米下锅的女孩子。
“穷人为什么就不要贞洁?”
“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这是古话,早先礼法都是给贵族订制的,后来才普及到民间,越穷的人越不用遵守。也没人把他们当个人,你说呢?”陈凡撇了撇嘴说:“你说你一个臭要饭的,还讲究起来了,我呸。”
“再说我是臭要饭的跟你急。”丁九龙嚷道。
陈凡闭目养神不搭理他。澡盆里热气腾腾的烟雾仿佛在他和丁九龙之间布下透明的纱,一切看上去都朦朦胧胧的。他从澡盆旁边的架子上拿起‘澡豆’,搓干净全身,然后跳出来。
堂倌为他准备了两条雪白的毛巾,粗的擦下面,细的擦上身,然后站在草席上再用热水重洗一遍,全身就充满了一种清新淡雅的香气。他就盖上毯子,躺在丁九龙旁边的一张床铺上喝龙井茶了。
“嗅嗅!”丁九龙耸了两下鼻子,忽然嚷道:“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刚才你前前后后的抹了什么在身上?”
“澡豆!”
“啊,原来澡豆就是洗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