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才暗想,你虽然是皇上册封的‘十大名捕’,也不应该在我面前如此的托大,看陈凡这一脸的伤肯定是被你给打的,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分明就是没把我吴有才大老爷放在眼里,我岂能涨你的志气灭自己威风。
再说,就算陈凡这次错了,他也的确是个人才。我替你出气,你也不能为我所用,以后的事情还要靠陈凡,我不是得不偿失。于是他下定了决心和稀泥,笑了笑说道:“黑捕头说的是他呀,我还没来得及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名叫陈凡,他,他似乎也并不像黑捕头所说的那么没用吧?”
黑鹤云完全没想到吴有才这么不上道,居然庇护一个小小的捕快,于是他冷哼道:“这么说吴县令认为他说得对,我说的不对?”
“当然不是。”吴有才也是八面玲珑的人赶忙说道:“我的困难肯定是要仰仗黑捕头来解围的,可是陈凡是县里的功臣,黑捕头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是不是不要与他计较,他一个小小的捕快,也的确无法与你这位名捕相提并论,可不要被人家说你是以大欺小啊。”
黑鹤云暗想,吴有才到底是什么意思,讽刺我吗?
吴有才呵斥道:“陈凡,你当真是岂有此理,你可知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就算是当今皇上也知道他的名号,二十年来追凶破案从无失手,大名鼎鼎的黑鹤云黑捕头,你得罪了他,你得罪了他,那么这件案子你不用插手了,去给夫人抬轿子吧。”
陈凡心想,若是吴有才真的生气,为何不直接把我赶走,却让我给夫人抬轿子去。是了,他是让我到后衙等候,私底下有话对我说。于是陈凡黑着脸拱了拱手,出了大堂,绕路往后衙去了,气的有些脑筋不清楚了。
后面的事情他不知道,只是低着头闷走,走着走着,忽然撞到一物,全身都是圆的,有两点比较突出,软绵绵的颇有弹性,将他弹倒在地上,而那物体则发出一声类似于“二踢脚”般的叫声,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这物体很香,熏得他头晕眼花。于是沉吟着自语道:“又香又软,触手温润,凹凸有型,我躺在这座山上睡一觉,任凭沧海桑田人面桃花,都随他去吧。”却只听那物体忽然咬着牙骂道:“我把你这个碎驴日的陈恶魔,又来占我的便宜,你纳命来。”
“还会说话!”迷迷糊糊的陈凡抬起头来,就看到绿意好像一头母狮般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压住他的两条手臂骑在他的肚子上往脸上吐唾沫。
“我呸,呸呸呸,你个天杀的陈恶魔,上辈子是太监,这辈子就知道在女人身上犯骚,你可知道有多少似我这般循规蹈矩的良家女子被你害了,我今天若不用唾沫星子淹死你,我就不是你绿意妈妈。妈妈的,妈妈的。”绿意的娘亲是北方人,父亲是绍兴人,所以他骂人的时候兼通南北学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