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我必须说的你心服口服喽。”陈凡知道她狡辩,于是指着一直在她腰间晃荡的两个荷包说:“你看,你的这两个荷包都还没有绣完,图案却不尽相同,一只是鸳鸯戏水,另外一只却是风景,我猜你对自己的婚事悬而未决?大姐你有两个相好对不对呀?”
“哎呀,你真是神了。”船娘忘了摇橹,死盯着他的脸,突然跳起来说:“哦,我知道了,你早就认得我,你故意上船来哄人家,是个专门用花花嘴骗女人的死鬼来的?”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表情轻松,显然不恼。
“瞎说。”陈凡故意板起脸说:“我陈凡可是正人君子,怎么是那样的人呢?我这叫推理,逻辑推理你懂不懂啊?”
“不懂。可是我觉得你就是认识我,不然怎么就凭借两个香囊把我的婚事都猜出来了,难道你是神仙吗?”
陈凡越发得意的解释说:“大姐手艺好,绣的好精巧。你应当知道男人和女人的香囊样式不一样吧?再者,成婚的女子一般都佩戴‘秀香囊’,‘秀香囊’你晓得吧?”
船娘脸一红,啐道:“呸,说的人家好害羞,我还没男人,怎么能佩戴‘秀香囊’啊,羞死人啦。”
秀香囊是已婚女子的专利,因为上面绣着春gong,所以叫秀香囊。但大都不会露白,可是身上还是香香的,所以陈凡大胆推测。
“好啦,算你蒙对啦,奴家的婚事的确很烦心。但是你说的未免牵强,秀香囊也不是戴在外面的呀。”
“是啊,一般带在胸口,可是你身上没有……”
“呵呵,当然有,人家贴身带着呢!”船娘拍了拍胸口胆子大大的说。陈凡说道:“好啦,不逗你啦,实话对你说,其实很简单,你这么大模大样的带着两个男人的香囊,就说明你没丈夫,不然恐怕要被揍死了。”
“哈哈,这下奴家服了哟。”她的腔调一变,又嗲兮兮的了。这会儿功夫,她已经把乌篷船滑到了苏州南城,陈凡想象中的稻田阡陌,鸡犬相闻的景象已经出现,顿时心情大好,笑吟吟的说:“大姐,有件事儿想要跟你请教。”
“请教不敢当,奴家也没读过书,你想问什么就说呗。不过呀,在你问我问题之前,我也有话想要问你呢?”
“大姐待我深情厚谊,陈凡无以为报,随便你问几个问题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