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万里赞许的点了点头,这李健不过才十七岁,就能考虑如此周全。着实是难得,微微沉吟,他才道:“说的不错,不过,凡事皆有正反两面,既然有弊,则必然有利,任何事情都必须清楚的看透它的利弊。再加以权衡,当然,权衡的时候,眼光得放长远点。”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这才接着道:“东兴港对咱们而言,仅仅只是一个火种而已。连据点都算不上,有句话,你听说过没有,要想走的快。就一个人走,要想走的远,就得一群人一起走,这之前,咱们是一个人走,之后,咱们就得找伴了,当然要听话的,志同道合的伙伴。”
听的这话,李健不由一阵兴奋,忙就地跪下道:“少爷教诲,小的终身不敢或忘。”
微微点了点头,胡万里才道:“谢严两家当家之人不过是一隅之才,算得上是个好伙伴,不过,能否结伴而行,还得看他们是否愿意。”
话音一落,门外便有亲卫禀报道:“禀少爷,严力、谢文达在外候见。”
“请他们进来。”胡万里说着,又对跪在地上的李健扬了扬下巴,道:“问问茶水好了吗?”
严谢两人进来后,严力便恭谨的跪下磕头,道:“大当家援手之恩,严谢两家族人子弟永世不敢相忘,必为恩公建生祠,代代诡。”
听严力以大当家相称,胡万里知他未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由微微点了点头,能在极度失意的情况下守口如瓶,不愧是老江湖,对于谢严两家,他是决意收的,自然不会在乎,也不与他二人客气,当下伸手虚扶了一把,道:“无须如此大礼,起身吧。”
谢文达并不认识胡万里,见他如此年轻,手下就拥有如此强横的人马,心里不由大为羡慕,胡万里看了两人一眼,道:“咱们长话短说,你们两家出海可有落脚之地,手中可还有船队?”
略一沉吟,严力便道:“洪长福明面上实力最弱,敢于内讧,必然是经过长期的筹划和周密的计划,咱们两家的船队都被支开,如今胜负已分,船队必然是落入他手,落脚海外,还要借助的大当家之力,至于落脚之地,以前便早有策划,打算暂去北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