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巳在杨戕身旁道:“我实在想不出,你既然要找桓齐和黄山剑派报仇,为何又辛苦地训练这些士兵干嘛,难道你真的想替庸王打天下,然后平定四海?你的这些士兵,虽然如今战斗力很强,但是也只是相对那些普通的士兵而言,真正能帮助你报仇的,也只是那些邪道上的人物而已。”
杨戕居然点头道:“你说的没错,真正能有实力帮助我的,不过只有几百号人而已。说来,还要感谢师傅和锺逵两人,这些邪道人物不肯跟我们合作,现在却成了最‘忠心’的死士,可以说是对我惟命是从,岂非是报应不爽?但是,事情也并非如此简单,桓齐既然要当将军,为赵言德卖命,我偏偏不让他风光,就要用我的这些士兵去击败他,让他一直遭遇失败的打击。”
说道这里,杨戕心头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这也许已经是他活在世上的唯一安慰了。
接着,杨戕继续道:“我知道,现在要让桓齐和孟启丧命,似乎并不太容易,但是我也不急,我有的时间和生命陪他们消耗。况且,如果一枪杀了他们,岂非是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慢慢痛苦,然后再一点点地用痛苦折磨死他们。”
杨戕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异常平静,就如同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但是幻巳却从中听出了阵阵的寒意。
幻巳知道,杨戕一定会达成目的的,因为杨戕正是那种为了目的不计较任何手段的人。即使幻巳自己报仇心切,却还有诸多的顾虑,但是杨戕却不然,为了报仇,他已经舍去了一切,甚至包括他自己的人性。
挑拨黄山剑派和昆仑剑派之间的争端,引起锺逵和孟启的冲突,五台山跟黄山剑派之间的嫌隙,现在还联络邪道人物形成一股新兴势力,诸多种种,杨戕都逐渐向着报仇的目的前进。
幻巳叹道:“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够让那些士兵的战斗力倍增,如果能够让我的实力增加三倍的话,我就报仇有望了。那时候,纵然要我舍去日后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杨戕淡淡道:“凡事有利必有弊,若是我真有药物能够提高三倍甚至更多的功力,为何我自己不试呢?难道你觉得我像是贪生怕死的人么?这些药物对于修炼的人,并无太大的作用,而且这些都是迷失心智的药物,只怕你服用之后,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那样的话,还有什么意思呢?”
“对了,幻巳,你好像还一直没有用过你的右手啊。”
“不是没用,是我一直都没有在外人面前用过。”
幻巳平静地说道,“为你效劳三年,换来这只手臂,我实在是觉得划算。说实在的,这只右手非常的好用,并且能让我使用出一些本门的利害功法。不过,我并不打算用这只手对付其他人,因为我要用它去斩杀掉吕珀,我的右手曾经是他斩掉的,日后,我就要用右手去杀他,想必那时候他一定会后悔的。”
“从报仇上来看,我们本来应该是一路人,或者我应该解掉你身上的毒。”
杨戕道,“不过,我永远都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人,因为我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幻巳,桓齐已经平定了其余几个地方的叛军,相信开春之后,就会再次对付我们的。”
幻巳不知道杨戕前半句是什么意思,但是后面的话他却是明白的。
幻巳道:“像桓齐手下的那种士兵,就算再多上百万,也无法攻下大同城的。这一点,不仅你我心知肚明,就连桓齐自己也清楚得很。不过桓齐受了皇命,自然会不余余力的进攻大同城。那时候,孟启定然会为他徒弟出头的。只是,孟启可是一头老狐狸,要让他拿黄山剑派的家底跟我们对抗,只怕他未必肯答应。”
“若是无利可图的事情,只怕纵然是他老爹,孟启他也不会去出头的。”
杨戕冷冷道,“孟启绝度不会让黄山剑派跟我们硬拼,就好像你的灵真师叔,真的会拿普陀山的家底,跟黄山剑派拼一个你死我活?若是他们会这样做的话,黄山剑派和普陀山早就不会在群山之中存在了。”
幻巳点头道:“说得也是,不过若是黄山剑派不出力,他如何能抵挡我们的大军?”
“借刀杀人。”
杨戕道,“这种伎俩,可不只是我们两个会。无论是孟启,还是灵真,可都是此道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