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戕沉声道:“区区的伤势,还奈何不得我的!”
不过杨戕这话越是说得斩钉截铁,桓齐就越是怀疑杨戕大概是受伤不轻。桓齐道:“我桓齐虽然是太子派系的,但是从来都不是全为私利着想。这次我随太子出征,虽然也想过要建立功业,但是看到蛮子入侵中原带来的莫大灾难,我就一心想将这些蛮人赶出中原,以便这里的人都能够安居乐业,不再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
桓齐见杨戕对自己的话已经相信了几分,便接着说道:“要说这名利,试问谁人不想要?不过凡事有大小轻重之分,岂能为了个人私利而弃民之安危、国之存亡于不顾呢?我桓齐虽然也是一个俗人,但是这点道理却还是明白的。若杨兄信不过我的话,改日你伤好后要出城迎敌,桓齐必定陪你战至最后!”
由于先前杨戕对桓齐的印象就不错,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也就不再怀疑桓齐的诚心了,说道:“桓兄,难得你如此深明大意,倒是我先前误会你了。如此紧要关头,的确是应该以大事为重。烦请桓兄劝说太子,早日筹划出败敌良策。至于冲锋陷阵,我杨戕愿打头阵。”
“以杨兄之神勇,若肯为先锋的话,必定会让那些蛮子望风而逃。”
桓齐喜道,“如此,劝说太子的任务就交与我好了,我必定让太子与杨兄尽去前嫌,共同讨伐贼寇。”
桓齐说完此话,忽又面有愧色地说道:“杨兄,兄弟我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杨戕见桓齐面色尴尬,略有愧色,倒不似做伪,也想知道他所说的究竟是何事,便道:“桓兄但说无妨。”
桓齐犹豫了一下,终于硬着头皮说道:“杨兄可知甄善公主么?实不相瞒,小弟从小就爱慕上了公主,这么多年,从未对其他女子产生过任何情感。而甄善公主对小弟也算不错,时常对我有称赞之言。只是……只是近来杨兄声明鹤起,听说公主对你也生了……生了爱慕之心,不知此事其中原由究竟……”
“此事必定是桓兄道听途说了。”
杨戕笑道,由于先前他听见了太子跟桓齐说的话,所以再不怀疑桓齐的诚意,道:“事情并非如桓兄听到的那般,因为我不过是收到一封公主的信而已。并且公主在信中也不过是称赞了我几句罢了,事实上公主只是好奇我身边的那只大鸟。所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嘛。更何况,桓兄不妨想想看,我不过是一个粗人,才、貌都不过寻常而已,而桓兄却是仪表堂堂,温文儒雅,公主如何能看上我。不过,京城之中多才俊,桓兄应该注意到京城之中的动静才是哦。”
“嘿!~”
桓齐干笑了两声,说道:“让杨兄你见笑了,多谢杨兄你解除我心中疑惑。”
杨戕道:“桓兄你这是关心则乱,又或者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事实上,以你的家世和仪表还有才干,驸马位置实在非你莫属才是。不过,桓兄如此坦诚相告,倒是令我汗颜了,因为事实上,在下昨夜昏倒,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因为我并不想今日就带领众将士出城受死。”
“缓兵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