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寡妇是走了什么运,竟与小郑师傅相好上了。虽然没婚就行苟且之事,还珠胎暗结,但桃村人是很宽容的,没有族长族规,不会将小寡妇怎么样。只是这小郑师傅有原配孙氏,儿子都十三岁了。这小寡妇真要进门,只能为妾。桃村建村十年,哪户人家汉子不是抱着又干又黑的老婆日日睡着。就算现如今手上宽松了,可也不敢想着纳妾回家。家中的婆娘也能赚钱呢,也不比自个儿少呢。谁胆子那么大。
可小郑师傅就不同了,住大宅子,家中还有下人。原配孙氏比小郑师傅只小两岁,可看起来一点也不年轻,与村里的那些婆娘没什么不同。当然作坊的张婶除外,这张婶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好的,两个娃的娘,大儿都九岁了,竟然还长得像姑娘家一般水灵,鲜嫩嫩的招人喜。可惜命苦,汉子几年不归,不就是守活寡么。嗳,不提张婶,小寡妇吧。这小寡妇才二十,是修路时落户桃村的流民,林家安排在作坊干活。长得水汪汪一双桃花眼,看人能把魂给勾没了,这小妇人太厉害了,整个桃村,就小郑师傅那儿有缝能钻,就当真给钻着了。
如今小郑师傅把人家漂亮寡妇肚子搞大了。郑老不同意也得让人家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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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家中气氛严肃,烧饭婆子一手好菜,到了口中也如同嚼蜡。
孙氏低着头,委屈的坐在厅堂里,小郑师傅没话。
“这个不肖子!”郑老一耳光甩到小郑师傅脸上。
郑老气得发抖,他实在是想把之前的烟枪舀出来抽一通。可宁丫头把他烟枪缴了,给他备了好酒好茶,就是不让吸烟枪。
这个不肖子!十几年前气得自己离家不归,现在又闹出这事出来,自己前世是作了什么孽啊,竟生出这等没头没脑的儿子出来,就是要纳妾,也纳个像样些的,这个寡妇算是个什么事啊,看她那双眼睛就不是好东西,可人家肚子大了,那肚子里是郑家的骨肉啊,哎……郑老长叹一口气。
孙氏垂泪,低声道:“公公,我知道我十几年前干了混事,这么多年跟着相公也吃了不少苦,媳妇知道自己错了,好容易公公不再怪罪,一家人团聚,我虽伺奉公公时日不长,但也是尽心尽力。如今身体垮了,相公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