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须弥山,摔琴不解地问道:“同袍兄弟竟会为了剑术反目成仇至此?”
李宏轻笑一声:“这须弥剑宗虽算不得道门巨擘,但在剑术一途却是登峰造极。 那须弥道人乃是【崖山】高人,他的传承自然非同小可?……天下至大,法理各不相同,以己度人固然不错,但难免偏狭。天然宗内的法术是任由弟子选学,但在很多地方,高深的剑术、法术却是不传之秘,如何不捉紧?”
摔琴点点头,似在思索:“如此说来,倒也情有可原。虽说是那广泽为人凶恶无理,但父母的传承他想要承接一份也算人之常情!”
红绸一撇嘴,不屑地嘲笑道:“父母传承也不是天经地义就该如此的。他与长辈闹翻,长辈不愿传授,也是人之常情嘛。”
“话虽如此说,理虽如此讲,但人心之事,又岂是道理可以完全解释得通的。”摔琴扭头望了一眼【拾剑崖】,露出些许向往之意:“那广凌倒似个谦谦君子,看来正道名门,也不都是我们想象中的尽是虚伪与无趣之人。”
“呸,人心隔肚皮。修道之人的心思更难猜度,小心被人骗了!”红绸不依不饶。
摔琴摇摇头:“借用刘满的话说,你的言辞举动无疑暴露了你的人性……还有你生活的环境……整日以阴谋揣度旁人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天生奸恶,那必然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你!”红绸气得脸色微变,扭头嗔道:“刘满,这话是你说的吗?”
李宏无奈地摇摇头:“虽是说过,但万般皆有度,凡事有例外。我这话也不是全然正确。”
曲杨冷哼了一声:“别的不说,广凌那小子的剑术倒是着实厉害!”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切莫做了井底之蛙!”李宏趁机说道:“以剑术论,须弥剑宗固然厉害,但仍远未及独步天下的程度,普天之下,厚土之上,这等剑宗也还有不下四、五家呢。前我说你等的剑术尚未大成,你们犹自不信,如今开了眼,总算识得些分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