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的月华倾泻,贾琏睡在黄花梨木床榻上,屋内四周拢着硕大的鎏金火盆,将屋内烧的暖暖热热的,不见半点儿寒气。
贾琏将精疲力竭的身体埋入暖厚的锦被中,辗转反复好一会,才迷迷糊糊睡去。
恍惚间有人掀开被子的一角,唇边挂着魅惑的笑容,不容贾琏拒绝的躺了进来,贾琏错愕:“野猫”
如谪仙般的美人儿,挑起邪魅的笑,风情万千的将衣物脱尽,眼角携着狎昵玩味的笑,贾琏吞了吞口水,将手脚冰凉的美人儿揽入怀中,肌肤深处滚出汩汩电流,不知谁先动的手,两人裸着身体,忘情的抱在一起,交换着彼此口中湿濡的津液,唇舌交缠,身体如蔓藤紧紧绞在一起,胯部狠狠的撞击对方,莫名的痛楚中带着甜蜜,那人眼波流转:“狠狠的贯穿我吧,让我灵魂深处刻上深刻的痛楚。”
贾琏心莫名战栗,心跳如雷,嘭嘭声转为冬雷咚咚,眸中爆发出野狼扑食的狠劲,撕咬着那洁白如玉的身躯,身下的利剑狠狠的刺进对方最柔软的部位里,那人紧紧的咬着嘴唇,眼角涌出湿漉漉的泪花儿,贾琏心狠狠揪了一下,却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停不□下摧拉枯朽的野蛮动作。
正血脉喷张,美妙滋味**难挡,临近□之时,只见那人暧昧的笑容如冰雪消融,转而清冷淡然,眸中却透着股狠戾:“记住,你永远不能背叛我,如果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会狠狠的碾碎你,弄死你,将你碎尸万段。”
贾琏整个人怔愣住,身下顿时萎了,眼前的幻想消失殆尽,莫名惊醒,身体半边露出被子外,双腿紧紧的夹着锦被,透着湿滑黏黏的凉意。
贾琏狠狠的啐了一口,春梦变噩梦,换了哪个男人都会觉得晦气郁闷,更为气愤的是梦中那美人儿一会儿野猫,一会儿是高高在上的当今皇上,说的话与疯子无异,贾琏唾弃,都什么年代了,还要讲究节操二字。
贾琏整个人散发着浓重的黑气,扯过衣服胡乱的擦了□体,此时此刻的贾琏忒想抽口烟,一吐心中的闷火。
贾琏披了件外袍,翻箱倒柜,折腾出年代久远的绞丝雕花湘妃竹旱烟杆,倒出里面的烟丝,拿了张宣纸裹了起来,点燃,放在嘴中狠狠的吸了口,将剩下的宣纸揉成一团。
这一夜,贾琏不知抽了多少根自制的香烟,地上落满了烟灰,直至东方露出浅白,方沉沉陷入睡眠。
这一夜注定是个失眠之夜,远在皇宫内的某处静谧的宫殿内。
已退位的上皇仁惠帝,身穿一裘明黄色常服,眸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穿着月白色长袍的司徒衍,司徒衍嘴角勾起抹淡笑:“儿臣恭候父皇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