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看了看灌婴身后的几十车粮草和黄金珠宝,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捋着胡须大笑道:“齐王一片盛情,老夫等就却之不恭了,来,入席,入席。”周勃等人交换了个眼色都各自坐了下来。案几上有酒有肉,灌婴坐在主席,举杯说道:“祝大将军此次出征圆满成功,一举攻破匈奴,为我大秦除去心腹大患。”
王贲也举起酒杯道:“老夫有信心在一年之内平复辽东辽西再一年攻入匈奴本土,将冒顿单于赶回大漠去。”灌婴站起来,激动的说:“壮哉!老将军志向高远,胸有成竹,佩服佩服,来来来,咱们共同干了这一杯。”在场众将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众人推杯换盏,喝了将近有半个时辰。灌婴忽然叹道:“没想到二世皇帝竟然突然驾崩,真是令人心中难受。”王贲道:“生死有命,这也不是谁能够控制的,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要尽到本分就对得起先帝了。”灌婴问:“先帝没有子嗣,不知道后来之君会是那个?”王贲笑道:“先帝虽然没有子嗣可是始皇帝的子嗣非常之多,要选出一个皇帝并不是一件难事儿,两位丞相会斟酌考虑,齐王不必担忧,等着看就是了。”灌婴招呼手下:“上酒,上酒。”
王贲突然道:“慢着,慢着,老夫这里还有一壶美酒,不如我们来品尝一下。这壶酒乃是先帝所赐,有个名字叫做‘玉壶冰心’是关中的酒中极品,我已经珍藏了两年舍不得引用,这次出征特意戴在身上,不敢一人独享,特地和齐王分享。”
灌婴干笑了一声:“既然是如此美酒,灌婴怎么敢掠美,还是大将军留着日后庆祝胜利时再喝吧。”王贲摆手道:“齐王这样就是笑话老夫小气,瞧不起老夫了,来人,把老夫的玉壶冰心拿上来。”周勃道:“拿酒是我亲自放的,别人只怕不知道。”王贲大笑道:“齐王你看,足见老夫对此酒有多么的珍重。”灌婴也跟着仰天大笑。周**身去取酒,过了一会儿,带着一身酒香,拿着一个翠绿色闪光的酒壶从军阵中闪出来。
“大将军酒拿来了。”周勃双手捧着酒壶,视如珍宝。王贲急忙说道:“先给老夫斟一杯,老夫已经等不及了。”周勃笑道:“这美酒熏人欲醉,末将也想讨一杯喝。”王贲笑道:“今天高兴就给你一杯。”周勃给灌婴和王贲的酒杯里斟酒,然后举起酒杯:“敬大将军齐王。”说完一饮而尽。王贲点了点头,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灌婴最后才喝那杯酒,嘴唇沾了沾酒液,一股甘洌醇香就冲入鼻孔,忍不住赞道:“果然是好酒。”扬起脖子一饮而尽。周勃又给两人把盏。王贲又端起酒杯对着灌婴拱一拱手,一饮而尽,灌婴见王贲喝的痛快,那酒又是醇香诱人,就连着喝了三杯,全身遂感到一阵暖融融的,非常的舒泰,只是头有点晕晕沉沉的眼前的天地有些旋转。
王贲笑道:“这酒虽然好喝可是力道很猛等闲的人喝上三杯就已经醉了,看来齐王不胜酒力,不如这样,今天就到这里,老夫还有军务在身,就此别过了。”灌婴此时却是是感到天旋地转眼皮打架,想回去睡觉了,一听这话,连忙吩咐:“夏说,栾布你们两个把要送给老将军的粮草黄金交割清楚,我们回宫去。”
夏说、栾布命人将粮草等物压入王贲的军中又和周勃清点了数目,一切无误后回来给灌婴复命,这段时间,灌婴又喝了两杯下肚。他放下酒杯笑道:“大将军,劳军完毕,寡人也该回宫去了,大将军远去征战一切小心,寡人再次等待您早奏凯歌。”王贲感激道:“多谢齐王盛情款待,希望有朝一日本大将军凯旋回来,您在招待一二。”灌婴道:“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说着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回宫。”拉过一匹战马,跨上马背,在马上一拱手:“老将军,请了。”王贲心中冷笑了一声,也跟着拱了拱手:“请了,齐王。”
灌婴勒马缰,转头奔着城门飞奔而去,身后的五千骑兵出阵阵马嘶,随后跟上。王贲和众将在身后拱了拱手,迅的跃上马背。猎豹一般集中目力盯着前进中的齐王灌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