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记者,方婉琦是敬业的,当她看到彩水集团罢工现场的一片狼藉,她丝毫没有害怕和退缩,是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
她一个劲儿的责怪陈京没让她带摄像师,同时,她又忍不住有职业冲动,每见一个人,她都会打招呼问话,有时候干脆就是采访。陈京就跟在她身后,不干涉她的任何行为。当然也不支持她的任何动作,真的就是扮演一个陪同者的角色。
任凭方婉琦独自闯了大半天,两人从彩水厂区外围退出来,到易周镇找地方吃饭补充体力。
方婉琦挑着眉,道;“怎么了?陈局长,我发现你好像一夜之间就变深沉了,今天一句话不说,避个成长速度可些快哦!”
陈京淡淡的道;“我不说话,是因为担心干扰你!”
方婉琦微微愣神,旋即,脸上露出笑容。她笑起来很美,雪白如贝的牙齿上闪烁着晶莹的光彩,她脸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更是增添了几分风韵。
“你还真有点意思,还担心干扰我?我看你是胆子大!”方婉琦道,她的心情似乎好的很多,没有了对陈京的那种抵触和敌意。
“你敢带我看这么触目惊心的现场你不担心我捅出去?还有,你们领导会饶过你陈京道;“我接受的任务是陪同你走一走、看一看,整个澧河对你都没有秘密!”
“真是这样吗?”方婉琦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带摄像师?没有影像资料,我怎么报道新闻,你想让我像你一样,也写一篇煽动性很强的文章吗?”
陈京避开方婉琦的眼神,摘下自己的眼镜细细擦拭。
带方婉琦到彩水就是冒险之极的举动,再让摄像师将影像拍摄下来了,那就彻底完蛋了那结果可能比“印象澧河”夸大宣传的情况更糟糕。
但是陈京清楚方婉琦这种性格的女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让她相信澧河对她没有秘密,不让她看点重料是不行但是陈京还是有些后悔了,他实在是没料到一家企业职工的罢工会闹到那种程度,这可能不能单纯的定位成罢工了,应该将彩水定位成澧河严重的不稳定因素。
为什么会这样?陈京在内心不断问自己。
“为什么会这样?”方婉琦忽然道,她眼睛盯着陈京提出了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