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名叹了一口气,道:“你少说两句,要怪也只怪如今一些当官的贪,不送根本就办不成事儿,送了还不一定能办成事儿!你说这是造的哪门子孽……”
“你说啥?别瞎抓乱说!”徐叔脸色变了,叱呵道。
范思名被骂得有些莫名其妙,眉毛一挑,道:“哎,我说哥,你这不对啊,怎么今天觉悟突然高了?我可是听说你最近有贵人相助,不会遇了贵人,思想觉悟一下就高了吧!”
“你那事送钱没用!”徐叔嗡声道。
范思名一愣,乐了,道:“哦,我明白了!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借钱,你绕这半天弯子……”他扭头看向老婆,“你刚才说啥?说我兄弟不仗义,你看看,你的姐妹兄弟都仗义?”
“妹夫,你别这样说!咱做点小本生意,能有多少积蓄?老徐……”徐婶碰了碰自家老头子。
徐叔哼了一声,道:“我说了,他那事送钱不管用!”
范思名这一下火了,道:“徐寿参,你咒我的事儿不成是咋的?怎么就不管用了?没钱借就不借,我不稀罕,怎么还话都不会说了?”
“老婆子我们走,我就不信没了徐屠夫,就得吃带毛的猪!”
范思名怒气冲冲,临了还瞪了徐叔一眼:“你一辈子就是个卖烧烤的,就凭你这张臭嘴,你能干成啥事?”
“你等一下!”徐叔喝住他,范思名扭头道:“怎么了?不借钱还不让走了,你还想说啥,你说!”
徐叔盯着范思名,道:“哲子那娃是学的啥?是苗木吗?”
范思名愣了一下,点点头,道:“是啊,怎的?”
“你是想让哲子进林业局吧?”徐叔斜睨着范思名。
“是啊。哲子考大专差分,搞的是秀峰管理区的委培名额,现在秀峰管理区都要改制了,哲子单位不就没了吗?和哲子一同搞委培的,都自谋出路了,哲子回我们县,也只能去农业或林业局做点事儿了。”范思名说到这些又是颇有感慨。
他老婆谭初娥插嘴道:“哲子在县城工作俺都没想,能到下面乡里搞个铁饭碗,那都是万福了!现在单位难进,咱又没关系,没背景,哪里能够有多少办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