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莱恩家族的对吧。”岔开夜景的话题，菲利斯·希尔的眼睛回复清明，不被菲斯特的氛围所影响。

“不知道。”这句话是真正的，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明明是人偶，却有着完整的几年记忆，莱恩家族度过的喜悦，悲伤，残酷，我一丝一毫没有忘记，但另一方面的记忆，我是硫特·莱恩，莱恩家族家的下代当主。

所以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不过看过了内心深处的那只眼睛，也就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是个人偶呢。

“是吗？不明白只要开心就行。”展现微笑，又是那种能够打从心底让人认同的微笑，但情况和那个夜晚已经不同了，你的微笑中包含着什么，多多少少也意识到了。菲斯特·斯托莱恩歪着头颅，像看透了菲利斯·希尔一般，一直盯着她看。

“是吗？不明白只要开心就行。”微笑着重复了菲利斯的话，菲利斯因此露出落寞的表情。自己的话通常都会伤害自己，这就是人类的懦弱。

“嗯，夜也有点深了，我马上就要回家了呢，明天不上课，要不要跟我去逛逛城市？”

通话到此结束，菲利斯向更深的黑暗走去，菲斯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露出讽刺的笑容。那么，那么，无聊的时间也无法睡眠，姑且去图书室看看书吧。踏动脚步，今夜，也是一场极其有意思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