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兰见秋芷这幅样子,心中自然是难免猜疑的。可是她却也不好直接问,想了想便是婉转道:“可是上次静灵姐姐送来的那些衣裳?原是我自己犯了错,擅自补了衣裳。亏得二皇子并不曾降罪与我,不然只怕我得狠狠受罚了。”
当下,又徐徐的将自己缘何将二皇子的衣裳擅自缝补了的缘故说了。自然,说的时候一直是仔细观察着秋芷的神色的。
秋芷面上那些古怪神色倒是也没有维持许久,如昙花一现般稍纵即逝,再涌上来的,便是温和的笑容了:“原来是这个缘故。”
秋芷始终没有明说那古怪是为了什么,陶君兰自然也就无从知道。这本来是小事儿,所以她也并没有一直记在心底,只是这事儿到底在她心里留下了几许印象。
而秋芷将陶君兰考校一番之后,很快便是认同了她的针线活儿,又安排了一些不甚要紧的活计与她:譬如帘幔,窗帷,床帐等。至于二皇子的贴身衣物,倒是没让她经手。
陶君兰隐约明白这是自己初来乍到,还不能得到完全信任的缘故。
如此过了好几日,始终陶君兰也不曾见过二皇子,起初倒是还心有疑惑,觉得未免太过奇怪,毕竟她虽然初来乍到,可是到底以后就算是二皇子身边的人了,没有理由不去拜见主子。不过看着大家都没有提起并且见怪不怪的样子,她便是将那些怪异都压了下去,只当这就是德安宫中的规矩。
不过,也不仅仅是她来了这么久也没见过主子一面,就是一屋子的月珠,也是难得去服侍一回。陶君兰仔细的算过,她来了七日,月珠一共只去服侍了两回。其余时候,不是静灵就是秋芷。
这样一留心,自然难免觉得二皇子有些怪。
但是陶君兰也清楚,她只是一届宫女,主子的事情轮不到她来置喙,所以也就抛开来。
日子久了,倒是觉得这样也好:毕竟,不去主子跟前伺候的话,自在很多。起初在静灵和秋芷跟前她多少拘谨,就是同等级的月珠等人跟前也是有些觉得低人一等的意思。毕竟人家先来,她是后来的,也就多尊重几分。不过熟了之后,这种感觉也就渐渐淡了,相处起来也自在很多。
这样的日子,反而惬意。每日就做做活计,也不累,闲暇时间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