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整个黑山县城下面的地都在颤抖。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正在四处找线索的杨天佑,对着身后的捕快说着这话的时候,脚步也向着发出声响的方向而去。
“小榜,没事吧?”
杨春花放下捂着耳朵的手,问着杨春榜。
“没事,”杨春榜摇头,大眼睛依旧看着前面的尘土飞扬,震惊地说道:“小花姐姐,这太厉害了。”
“当初,我和哥哥也是靠着这玩意才逃出来的。”
杨春花笑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你保密吗?”
“恩,”杨春榜点头,“小花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么大动静,肯定会有人来的。”
“走吧。”
杨春花背起包裹,牵着杨春榜的手,来到他们开始拴马的地方,看着受惊不已的马,刚伸手出去,他就开始尥蹶子,不断地乱叫。
“它吓着了。”
杨春榜笑着直述这个事实。
“胆子真小。”
杨春花十分嫌弃地说道,想着她现在的给子,还是决定不再继续撩拨这匹吓得脚都软了的马了。
姐弟两个转身,正要走,就被两个一前一后的蒙面黑衣人给拦住,“杨春树?”
“恩。”
杨春榜立刻点头。
“杨春花?”
“我姑父呢?”杨春花反问道。
“跟我们走,你就能见到他们了,别耍花样,不然,我们就不客气。”前面的黑衣人拿着一把匕首,威胁道。
“你们敢吗?还是先问问你们家主子吧?在那之前,你们恐怕得把我们兄妹当祖宗一般供起来。”
杨春花扬起脑袋,看着对方,一脸的轻蔑鄙视。
两个黑衣人确实是不敢,从这两个孩子一出现,他们就认出了杨春花,虽然和画像上的妇人年龄相差甚远,但无关轮廓还是很清楚的。
他们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掳走两人,就算完成任务。
只是,在那爆炸之后,他们就不这么认为了,果然不愧是主子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带回去的人,实在是太厉害了。
再想到那白布上的字,最初他们以为只是幼稚的威胁,可爆炸之后,他们就浑身冰冷,以陈家的实力,要查出背后的人并不难。
若是杀了那两人,有那么厉害的武器,要报仇实在是太容易了。
“少废话,快点跟我们走,别忘了,你们姑父可还在我们手上。”黑衣人戒备地看着她,就是不敢上前,谁知道那姑娘背上的包裹里,还有没有那样震天的武器。
“那你来抓我们啊。”
杨春花笑着说道。
“就是,来抓我们啊。”
原本紧张的杨春榜也看出了对方似乎比他们还害怕,于是,心里平衡了,挑衅道。
“哼。”
前面的黑衣人冷哼一声,后面那位接到他的示意,动作迅速地朝着两个孩子的脖子砍了过去,看着他们晕倒,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大哥,”后面的黑衣人打开杨春花的包裹,果然看见里面捆绑成一坨的烟花样东西,跟刚才爆炸的一模一样。
“你看。”
“小心点。”那大哥上前,直接把里面的火折子拿出来,放好,才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那这个拿着,带着这两个孩子,快走。”
“恩。”
另一个黑衣人点头。
等到陈静林再次看到他的马时,眉头皱了起来。
杨天佑等人看着那个大坑,再看着树上的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并不像贼人留给他们的信息啊。
“是你的侄儿侄女做的,小花儿和春榜。”
不一会,杨天佑就知道了答案,再听说他们两个如今已经落到贼人手里后,是更加的着急,这前面两人还没救出来,如今又搭进去两个,该怎么办?
“城里有线索吗?”
杨天佑摇头。
“看来,现在只能回衙门等消息了。”陈静林冷着脸说道。
韩大鹏和孔光辉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青翠的树林,好些大汉扛着武器,来回地走动,不远处扎了一个营寨,前面冒着烟,似乎在烧水。
他们两手两脚都被绑着,嘴也被堵着,清醒过来的他们,会想到早上去衙门,刚走出那条街,就被一个大汉给迷晕了。
看来,他们是遇上大事了,只是,看眼前的阵仗,对方来不小,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有此劫难。
“醒了。”
距离他们最近的两个汉子,是负责看守他们的,见他们睁开眼睛,笑着说道:“醒了就该上路了,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韩大鹏两人瞪大了眼睛,这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啊,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要杀人呢。
只是,看着逐渐靠近的两人,他们动弹不了,只能越来越绝望,他们要是死了,父母妻儿要怎么办?
“动手。”
两人近身,就准备动手,一脸的冰冷无情,带着戾气的眼睛没有半点波动,仿佛杀人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炸开红色的信号,由远到近。
两人停下手。
其他人也以极快地速度收拾东西,不到一刻钟,韩大鹏和孔光辉两人被放到马上,跟着队伍,飞快地跑了起来。
这一跑,直接是倒天黑才停下,中间就换了两次马。
被扔到地上的时候,已经分不清方向的两人,看着前面黑漆漆时不时泛过月光的波浪,空气中也带着咸湿的味道,身下软软的像是沙子。
再仔细一看,不远处听着一个黑布隆冬的东西,形状像船,他们知道,这是到海边了。
“主子,这两人怎么处置?”
两人刚缓了一口气,就听到说话的声音传来,然后两排照明的灯笼将这个地方照得很是明亮,不过,再他们看来,却是阴森得很。
慢慢地走出一个穿着华服,身材修长,动作优雅却带着面具的男子,“给他们松绑,带到床上,好吃好喝地伺候,还有,让人去接应春夏他们。”
想到不久前受到的飞鸽传书,男子面具下的眉头皱得死紧。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