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晚晴已经在徐小乐身后站了有一会了,足以辨别徐小乐看的到底是经脉图,还是秘戏图。她虽然承担着寡妇的名声,却是从未经过人事的处子。即便在家的时候,店里有三教九流之人进出,让她对男女之事并不避讳,但是如此纤毫毕现、神态与动态并作的秘戏图还是羞得她面红耳赤。
徐小乐反应极快,立刻团身钻入书桌底下,从另一面钻了出来,与嫂嫂隔桌对峙。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自己挨打,只担心嫂嫂拿了那欧波亭主的画作发作。见嫂嫂虽然鼻孔里喷火,但还算理智,徐小乐方才道:“嫂子,我可是在学医呢!”
佟晚晴后槽牙磨得格楞楞直响:“你就看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学医?你怎么还有脸姓徐!”
徐小乐嬉皮塌脸道:“你要是不信,就看你左手书架上,是不是有本《**经》?扉页上还有祖宗的藏书印呢!”徐小乐怕嫂嫂不信,冒着被打的危险跑到书架旁,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本《**经》,翻开封面展示给嫂子看。
佟晚晴虽然不通文墨,但是真假还是会分辨的。她见那本医书的扉页上果然印着“子子孙孙永宝之”的印文,便知道这的确是前人留下的珍本。因为这方印乃是徐家的传家宝,只有珍本才能动用这方藏书印,如今就锁在她的箱子里,要等徐小乐弱冠之后才能传给他。
“这《**经》讲的什么?跟这些龌蹉东西有什么干系?”佟晚晴做出一副要撕毁秘戏图的模样。
徐小乐吓得肝颤,连忙道:“嫂子住手!古人常说:未尝学医先学人,《**经》和这秘戏图正是教医者学做人的呀。”他一时心急,没想到“做人”本来就有另一层含义,听得佟晚晴更是内心羞恼。她说:“很好很好,看来你是想先学做人再学医,我手里的棍子最会教你做人,来来来,有种别逃!”说着,佟晚晴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一根擀面棍。
有谁随身带着擀面棍的?徐小乐叫道:“你进来之前就带了擀面棍!显然是存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