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近了,才瞧清,这矿上除了做工的,还有村里不少人也上来看热闹了,男女老少,里三层外三层,也是这时她才看清弯弯爹几人旁边还站着万有才父子俩,看来这会儿大会儿都停工了!
这可得多严重的事啊!
她心里七上八下不安起来,扒开人群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刚好听见她爹正跟人道歉!
“谢大,我家元生虽然顽皮些,但他不可能干这种事的!”
“什么不可能,他能偷煤就能偷银子,再说,那晚我二弟可是看见他是最后一个走的。”叫谢大的人声色厉俱的道,大嗓门吼得隔壁两个山头的人都能听见。
“那件事是误会,咱家元生是清白的。”弯弯爹努力争辩着。
“他偷没偷煤我不管,反正这银子肯定是他偷的,现在就两个选择,第一,赔银子;第二,送官府!”
谢大态度很强硬,一幅再不愿意就要揍人的架势。弯弯爹眉头皱到了一块儿,脸苦得跟吃了苦胆似的:“十两银子啊,咱们咋赔得起,再说,这事不是咱元生干的!”
弯弯眼皮跳了跳,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虽然每年年底做腊货她的收入是几十两,那也是当初侥幸和谢家合作了,平时不管卖啥,挣啥银子单位都是以铜板来算。
像王青山这种在集市卖蒌的,一天能赚上一两银子那是破天了。就是在矿上干活,产量好,十两银子也得要三个月才行!
正在这时打探完情况的百首走了过来,弯弯立刻拉着他问怎么回事,百首苦笑了下,将自己打听到的告诉了她。
就是弯弯留她爹和王元生吃饭那个晚上,两人从弯弯家走后没有立刻回去,因为那夜有月亮,所以,父子俩来了矿上干活,这事,弯弯和百首都是知道的。
那天晚上确实有好些人都出来趁着天好继续在矿上干活。
可也就在那个晚上谢大身上的十两银子没了。跟着万师父外来的那二十几个挖煤的大多都是谢家奴仆,里面不少姓谢的,谢大三兄弟便是其中之一。
他们三兄弟长年跟着万师父在外干活,挣了银子三兄弟就托人一起带回去。
谢逸原来就跟这些奴仆说过,若是想往家寄银子的就将银子放到余掌柜那,每半年,余掌柜会派人回谢家一趟,然后谢家会把银子交给其家人。
谢家三兄弟前面几个月的银子已经交给了余掌柜,这次刚好两个月的工钱,三兄弟像往常一样全放在谢大那,谢大也准备明日去酒楼交给余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