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看眼弯弯。点点头:“我也不知道那日做得对不对,可你爹说不妥。”
“什么事?”弯弯一怔。
她娘早被她爹训了一顿,自己只一农妇,哪懂大户人家那些规矩,话已经说出口,又怕再被弯弯说。但时下似乎又只有这个二女儿能帮王小草,只能将后来的事一一告之:“那日后没过多久,那姓梁的便请了媒人上门。那媒人也不是咱这边的,我也不认识,想到当日小草受的屈辱。虽然小草难过,我瞧她那样似乎还惦着那梁公子,你也知道你妹妹性子其实比你和你大姐都倔。我一时不知该不该接受,凑巧媒人来的时候。你爹又不在。后来我便推拖说你爹不在家,我做不了主。可那媒人似乎很不高兴,还威胁我们,最后气呼呼的就走了。后来你爹回来,说我得罪了梁府,实应该立刻推了这门婚事的。”
这事一听就明白了,王小草虽然受了辱,但对梁公子还抱着希望,但弯弯娘是即不想女儿嫁过去难过,可心里又舍不得这豪门的婚姻,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但她娘不管有无拒绝梁府,只要没答应这婚事,这便是已经得罪了梁府。先前已经说得好好的事,突然变了卦,像梁府这样的高门府弟能看上王小草算是天大的好事了。怕她娘的行为在梁府人看来是想故作清高,想抬高身价。但她们这样的穷户又有啥身价可抬呢?怕不仅是梁府,恐怕连梁公子已得罪得不深了!
想了想,弯弯便把这事情的利害关系一一说给她娘听,最后道:“……现在咱们家是肯定得罪了梁府,但若把小草嫁过去,恐怕梁公子也不会如往昔般对她,好日子也没两日过,虽然世人都以为嫁进高门府弟离穿金戴银的日子便不远了,可仔细一想,若没相公的垂爱,无主母的维护,能三餐得饱就不错了,金银首饰想也别想。”
弯弯娘脸上惶惶不安之色更浓,没想到这事竟变得如此复杂,讷讷道:“那,那咱们现在不嫁小草行吗?”
现在才说不愿意?晚了!
“不行!像梁公子这种人是能容别人拒绝的吗?就算抢他们恐怕也会将小草抢去的。只怕最糟的是不但小草非嫁不可,家里也会受牵连!”
弯弯娘瞬时浑身无力,从凳子上瘫了下去。
弯弯叹息一声,将她娘扶起来。她娘一把抓住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哭喊道:“二妹呀,你可得救救你妹妹呀,救救咱们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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