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蛋娘碍于宝山娘是长辈不好反口,兰花娘因为自家男人在这也不敢开口。可是比两人大个辈份的长笀娘就不依了:“哼,这人生下来就没好人坏人之分。心眼坏也得看对什么人。可这人要是太无.耻,鬼神见了都得绕道走。”
“死婆子,你谁呢?”宝山娘一下从田垠上站起来,怒目道。
“嘿,嘿,我又没点名,这无耻的人自己就站出来了。”长笀娘对着左右吆喝,同时不停挤眉弄眼。
金蛋娘几人都默默低头干活,无人接话。
“谁无耻?我无耻?我老婆子还没你无耻呢!一天到晚没事撑着你那条舌头三道四,这村里头就你舌头最长,我看你不仅无耻,还长舌妇,一大把年纪了还担个这名儿,你羞不羞啊……”元宝娘斜视着长笀娘鄙视道。
一听这话,长笀娘立刻跳脚:“你个死老太婆,你骂谁,你别一天到晚装正经装好人,我看你什么时候露出老弧狸尾巴……”
“你这老长舌妇……”
“你这老狐狸……”
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婆插腰站在田地里对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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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弯弯便找出筛将草铺晒开来,花椒已经完全干透,用布袋装好,辣椒挂在屋檐下也晒到八成干。百首买了萝卜籽撒在菜园。
这两日百首依旧每天上山打猎。来生吃过两次饭后,也摸清了弯弯每天做饭的时间点,每次都掐着点来。有时候他会去河里叉鱼,然后舀着香喷喷的鱼在村里转悠,显摆。闻到香味四溢的鱼香,村里人惊奇诧异不已。
晒了两个日头,鲜草晒成干草,弯弯找了百首那件破烂不堪,全是补丁的衣裳出来,将衣裳剪开,然后将干净的干草铺在衣裳上,用针线将两边缝上,再从中间粗略缝上几针,一大块装满干草的布变成若干块小田,先在竹篮底铺上一层布,铺上干草,再将这垫子放在干草上,然后再铺子上一层布,如此一来,将饼放在竹篮内是一丝缝也没有,可以一整上午都保持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