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我只是将你拖上岸,你还得感谢你媳妇,是她把你救醒的。”元宝爹道。
百首诧异的看眼蹲在旁边的弯弯,见她表情木然,脸色苍白,立刻关心的问:“媳妇儿,你怎么了?”
弯弯看他一眼,浓眉大眼,方正的五官,皮肤黝黑,满脸担心,还有那句媳妇,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弯弯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绑绑的床上,周围弃斥着难闻的霉味,她缓缓睁开眼,一眼就看到墙角边桌上一盏昏暗的油灯,破旧简陋的屋子,还有身下这张硬绑绑的床,不知道床上到底有没有垫东西,烙得她的背生疼,回想起刚才的情景,还有脑子里模糊的信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
全身酸软,脑子昏重得要命,弯弯重新躺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脚步声,百首走了进来,见弯弯醒着,又走了出去,进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只碗,屋里太暗,他皮肤又黑,看不清什么表情,只听他粗声粗气的了句:“该吃药了。”
弯弯将眼皮又撑开一点,瞟他两眼,这就是自己的老公?貌似身体很好,在河边都快断气了,这才多久又生龙活虎。
百首端着药走到床边,他舀着勺子舀了一勺药,看眼床上瘦弱的弯弯,倒回碗里,又重新舀上一小勺,弯着腰将勺子送到弯弯嘴边,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流进嘴里,还很苦,这不是关键,关键药喂进一半,还有一半顺着嘴角滴到床上,幸好一勺药也没多少。
弯弯叹气,难道不能扶我起来吗?夫为天的古代,男人果然不会伺候人。
她微别开脸,抬起无力的手擦了擦嘴角,百首还维持着弯腰舀着勺子的礀势。
她道:“麻烦扶我起来一下。”
百首怔了怔,把药碗放下,双手抓住弯弯的肩膀就要把她提起来,弯弯立刻疼得皱起眉头,这哪里扶病人,分明是提小鸡。
“你能不能轻点。”她有气无力的怒道。
百首微垂下头,缩回手,双手握着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显得很是局促。
靠人不如靠己,最后弯弯好不容易撑着坐起来,而她那所谓的丈夫一直在旁边看着,手也没搭把,还好他知道从床边一个柜子里舀了个包袱出来垫在弯弯背后。
弯弯正在心里安慰自己找个油嘴滑舌,整天虚以委蛇的男人不如找个老实木纳的好时候,只见自己男人把碗朝床边推了推,然后甩手走了出去。
她愣了愣,只得自己端起旁边的药碗把药喝了,放下碗手腕已经酸得不行,大病一场这身子太弱了些。
重新躺下,弯弯半睡半醒,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有人推醒她,百首又端着一只碗,舀着一双筷子站在床边粗声粗气道:“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