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睿在贾琏的房间并未多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林皓睿就从内室中退了出来,见黛玉一脸焦急的神色,笑着:“妹妹放心,琏二哥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还需要静心休养一些时日。走吧,哥哥送你回房。”
说着也不待黛玉询问,就离开了客房,往内院去了。黛玉的房间仍保留着初夏、知夏给收拾的样子,她并没有调整。倒不是说,她对两个丫头的布置有多满意,而是着实没有闲出功夫。
林皓睿站在客厅,看着那副《瑞鹤图》,低道:“清晓觚?拂彩霓。仙禽告瑞忽来仪。飘飘元是三山侣。两两还呈千岁姿。似拟碧鸾栖宝阁。岂同赤雁集天池。徘徊嘹唳当丹阙。故使憧憧庶俗知。这‘独不能为君’的宋徽宗,在这些事情上的造诣真是非同凡响。妹妹可知,我为何将这幅画挂在此处?”
黛玉一愣,她一直以为林皓睿是出于对自己的重视,才把这价值连城的古画挂到自己的房里,难道还有别的原因不成?黛玉微微歪头,不解的道:“请哥哥明示?”
林皓睿淡淡一笑,却没有解答,而是转而问起了黛玉这几天的饮食起居,见林皓睿避而不答刚才的问题,黛玉也来了小小的倔劲儿:“哥哥还未解答黛玉的问题。”林皓睿见黛玉的样子,不由得笑的更窝心了。指了指座位:“妹妹且先坐下,听哥哥这番道理可对?”
宋嬷嬷、紫鹃等人见两兄妹聊的甚是开心,都微笑着听着,不曾出言打扰。林皓睿见黛玉坐下了,才轻声道:“我刚刚到父亲身边的时候,满心的怨恨。怨恨生父、怨恨时局,所以只想着和师傅好好的学好武艺,哪怕是未来能够除暴安良也是好的。那个时候,父亲并没有指出我做的有何不妥,只是吩咐林叔,将这幅画挂到了我的床前。我一开始不解其意,一直到后来天佑偶尔的一句话,才让我茅塞顿开。”
“楚大哥说什么?”黛玉问道。
“天佑说,‘这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本是才华盖世,只可惜最需要才华的地方,却是一塌糊涂’。”林皓睿说完这句话,看向黛玉,依旧笑着:“妹妹说,天佑此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