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为了杜绝不必要的麻烦,你也应该死”
数百粒铁砂轰爆了脆弱的头颅,温热的脑浆溅落在地面上。迅速融化着松散的积雪,渗出一片不规则的浅黑色土面。
附近的人们仍然在烤火。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意外的他们。显然已经见惯了这类突发事件。几十个衣衫褴褛的瘦弱男女,从各自所在的屋子里蜂拥出来,用贪婪和惊喜的目光,死死盯视着雪地里尚未冷硬的两具尸体。
“带路吧!我已经很累了,需要休息林翔拍了拍男孩正在颤抖的肩膀,顺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粗糙的玉米麸饼,塞到那双冻得快要僵直的小手掌心。
男孩怔怔地看着他,黑色眼眸表面,卓上了一层朦脆的液体。
飘落的雪花,慢慢覆盖着一大一小两串并列成行的脚印。
身后,暴虐方,漆”当越发嘈者的轰笑与争吵。怒骂和指责,坏出赞懈饥器劈砍骨头的断裂,利刃切割肉块发出的特有音调混合搀杂着,给冰冷的城市带来无比狂热的血腥气息。
。
高矮不一的木板垂直插入地面,形成一面不规则的墙。用布条与之栓系在一起旧铁皮,弯折形成半圆形的拐角。散碎的石块从前后两边把摇晃的墙壁夹在中央,风一吹过,蒙在屋顶横梁上的塑料膜和各种破瓦烂布,总会发出仿佛呜咽般的低吼。
一块从旧时代遗留下来的波形挡板,变成了棚屋正面三分之二的墙壁。
斑驳锈蚀的表面,用不知名的黑色染料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一”丽晶大酒店”
在这一点上,男孩至少没有撒谎。
房间很除了一张还算干净的床,只留下勉强能够转身的狭窄空间。
五块一天的房价,包括早、晚两顿简单的饭食。
林翔坐在床上,手指轻轻滑过着灰色的被单,皮肤表面不时传来微小的扎触感。铺垫在下面的干草虽然不算太薄,却也并不柔软。
一个面带菜色的瘦弱女人站在房门前,神情略带紧张地望着他。为了掩饰内心的期盼和不安,她来回绞动着双手,从粗糙干硬的皮肤上,带起一片片白色的微小鳞鲜。
她是男孩的母亲,也是这间小旅店的店主。
林翔拉开胸前的衣袋,摸出一张半皱的五元钞票递过。妇人忐忑不安的眼睛里,顿时露出如释重负后欣喜的目光。
“先生。您。需要我为您服务吗?我没有辐射病,很便宜,只要。两块钱。”
女人背靠着用竹片和木板拼凑的房门,慢慢向后退移着脚步,用枯瘦的手,略带迟疑地拉下肩膀上的衣服露出高凸的锁骨,还有一片明显带有垢灰的寡黄色皮肤。
摇了摇头,林翔从床上直起身子,背起斜靠在墙边的狙击步枪,从妇人和门板间的缝隙闪过,转身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