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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人晴日犹无事,风雨一朝反合眠。
无忧脖颈陡地一颤,尚不及回魂,已感臂膀酥麻,犹似附蚁万千。轻哼一声,抬眉细观,惺忪眯目,见一影在前,金袍金冠,抱臂浅笑。
无忧一怔,阖目摇首,稍顿半刻,启睑再观,见榻上之人动亦未动,这方解颐,娇声斥道:“无悯,怎得这方回还!”
弄无悯见状,勾唇笑应:“恰是时候,难见夜浓花睡;海棠陈枝,犹似中酒,荡心悦目。”
无忧闻其戏谑,嫣然低眉:“知日得度一厄,无忧心瘁,也不知何时便盹着了。”一言既落,却又扬面,顾睐四下,低声喃喃:“不想天已大白,方才青丘尚在,恐其见吾假寐,也不便久留,应是归返愚城去了。”
弄无悯闻言,眉关稍攒,眼风后扫,轻询:“无悲何以如此?”
无忧面上乍紧,吞唾一二,眨眉再三,方支吾不定,将不姜山前来拜会之前因后果详告弄无悯,然其中若干细务,看似并非关节,便为无忧略去不表。
一炷香后,弄无悯阖目沉吟,推前导后,徐徐轻道:“无悲性多儒素,若非无忧,想是难过此关。”
无忧闻声再楞,唇角虽弯,心下却道:吾将金乌丹之事漏于赫连泰,怎得未见其怒?
弄无悯稍一启睑,长纳口气,查见无忧面色,倒似知其忐忑,轻哼一声,笑道:“金乌丹之事,赫连老儿当会严守。且吾自知,以身易身之法,实难作为;如此,吾不忧其失。”